安德烈的身影同样渐渐消失在触手堆中,身边同伴一个个倒下。
伤口已经麻木得感觉不到,挥舞的触手中,他终于发现一个不一样的触手。
“Победаилисмерть!Одинзавсехивсезаодного ——!”
吼声中,他攥住特殊的触手顶端,不去看上面的眼睛,手中冒出一个黑漆漆圆球,刚取出的瞬间,轰然炸响。
昏暗天穹下火光熊熊,像转瞬即逝的流星,爆裂球吞噬了周围的一切。看似没有区别的灰蓝触手,凝胶般裹住火焰时,也被烧穿了一片。
这片区域的攻势瞬间减弱。
兄长的怒吼声和炮火轰鸣响彻耳畔,失去双腿的金发少女眼泪一滴滴无声落下,手中碾药却没有停下。
身边的人一个个倒下,一个又一个原本只负责分析计算的文职拿起了武器,先前退回来休息的伤员又一次冲上。
大笑声和歌声在海岸回荡,其中一个是她会听不太会说的东夏语。
“……共赴国难,血不流干,誓不休战!”
各种语言喊出的声音,却有着同样的决绝和力量。
精神值见底的痛和眩晕折磨着脑袋,萨莎轻声唱着喀秋莎让自己不要昏过去,眼睛渗出血色,已经出现了重影。
萨莎一手握着不知道谁的长矛,一手制作着最后一个药丸。
连材料都已经用完了,根本没空打开交易行看看。
窃蛸怪群的深处隐约骚动起来,悠扬鲸鸣由远及近,一艘大船影子从黑暗中浮现。
船上亮着火光,像是黑暗中唯一的光。
她眼睛猛地亮起,“宋?!”
“……宋终?还是让小姑娘来收拾烂摊子了啊。”
袁奇努力睁开血糊住的眼睛,黑暗和火光忽远忽近,已经看不分明。
她苦笑叹气,“幻觉吧,两千多千米,千里迢迢,怎么可能这么快?昨天说需要两天,这时候赶到得一小时一百多千米才行啊,又不是轮船快艇……况且她只有一个人,来送死吗?王八蛋窃蛸怪,到底从哪冒出这么多!”
声音虚弱得听不见了,只有动作本能地扛着进攻。
第一声叫出宋终的声音,点燃了疲惫至极的木筏众人。
“宋终?”
“Song?”
有的人还能看到船影,有的人只是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