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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觉得一阵反胃,全身的气血都往头上涌。
眼前的沈行,是如此的陌生。
他曾经抱着我,贴着我的耳朵说,我是他的骄傲。
可如今,他却责怪我,责怪我让他一直活在我的阴影里?
我狠狠打了他一巴掌:
“沈行,在你心里,我比你优秀,比你出色,就是一种罪吗?”
“你是不是以为,不管在哪个领域,哪个方面,你作为男人,都得居于主导地位,而我们女人,无论如何都得矮你一头,这才是对的?这才是你理想中的社会和家庭?”
“我告诉你,你错了!我不是你的金丝雀,也不是你的菟丝花,我从小到大优秀惯了,不可能为了你而低头!”
沈行的嘴角被我打得渗出了血,他怔愣在原地。
半晌,他好像才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话,看着我不自觉地喃喃:
“对不起,鸢鸢,我.....我不是这么想的。”
我失去耐心,转身离开:“你怎么想的已经不重要了。”
“再多看你一眼,我都嫌晦气。”
......
再次见到他们,是在市医院的门口。
克劳斯送我去看肠胃。
有时候接了晚宴的翻译活后,顾不上吃饭,下班的时候,肠胃总是会这样一阵一阵地疼。
我满不在意,说这是小毛病,我习惯了,克劳斯却执拗地拉着我来看病开药。
他还让我多吃苹果。
毕竟他听说我们中国人有句谚语,叫“一天一个苹果,医生远离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