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珠儿狡黠一笑,“谁说我要杀你?”
“还是那句话,好好活着,但也别活太好,免得我嫉妒。”
说罢,她端起我面前的酒杯,一饮而尽。
临走前她冲我眨了眨眼睛:“给你留了个小惊喜,也许是惊吓。”
秦珠儿,你大爷。
我没想到所谓的惊喜,是我的马车上塞了个大活人。
那内侍一本正经地念着秦珠儿留给我的口信,“你就当自己死了,去过自己的下辈子吧。对了,车上的人留在京城也活不了,想带你就带上,不想带就地杀了也行。”
季淮无辜地看着我。
秦珠儿还让内侍转告我,痴心人可贵。
我只是笑。
今日痴心,明日薄情。
痴男怨女,总是看不透这瞬息万变,一厢情愿以瞬间推论永恒。
但那又有什么关系呢?
我跳出马车,深吸一口气。
这天地如此辽阔,山也疏朗,水也灵秀,从此我便是无垠旷野里一朵野蛮生长的花!
有人驻足也好,无人陪伴也罢,我都是自己的赏花人!
痛痛快快地盛开,热热烈烈地凋落!
从此随心所欲,不念来路,不问归期!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