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嘿嘿一笑。

我正色道：“李岩，你要想好，我可能一辈子都不会结婚，如果你接受不了，就算了。”

他没说话，只是从身上，把银行卡，户口本全都掏出来，放在我手上。

我看着手里各种证件，一时化身龙猫。

“还愣着干什么？反正你也不打算结婚，早给完给都一样，揣着啊！”

说完，他把揣着手往前走。

我被他这副故作寒酸的模样逗笑了。

主院每过一段时间，就要下到分院去检查。

我和李岩也没躲过去。

下发的分院，正好就是顾城所在的地区。

我不可避免地再次碰上的顾城。

他变成了中年秃头大肚男，看着我满眼都是眷恋。

自从离开我之后，李莹莹什么都要他干，他根本没有进修升职的机会。

而他一直没有自己的孩子，不知道是不是小唯给他的惩罚。

李莹莹私下找到了我。

她也没了当年的娇柔温婉，每一道褶皱里，都写着生活的不如意。

“我是真的很羡慕你。”

她看着我，没了年轻时的锐利：“那时我只想着找一个人依靠，直到几年前，我才知道，我做错了，小唯的事，我给你道歉。”

我笑了笑，没有说话。

我没资格替小唯接受任何人的道歉。

但我也没想到，多年后，我们竟然能坐在一张桌子前聊天。

她跟我说，她的如成也没了。

是失足掉下山崖死的。

说道如成时，她哭了：“那天，我也正好没打通顾城的电话，你说，是不是冥冥之中，自有报应？”

我们离开分院的那天。

我和李岩去给小唯扫墓送花。

李岩在小唯面前起誓，他说，他会一辈子对我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