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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扯起嘴角，发出一个苦笑。

要是我死之前就明白这个道理，说不定，也就不会死在她手上了。

“啊......”

一声惊呼打断了我的思绪。

我引以为傲的画作上，沾满了黑椒汁。

是沈梓煜，把手里的蘸料打翻在了我的画作上。

我愤怒的看着沈梓煜，那幅画的位置虽然挂的低矮，但绝不是会被随意泼洒的位置。

这样大的污痕，一看就是故意的。

沈梓煜抬眼看向张雪琪时，眼底的得意差一点就隐藏不住。

我愤恨的冲到他面前，挥拳就朝他面门上砸。

可有什么用呢，我已经死了，死人是打不了人的。

我的铁拳无力的穿过沈梓煜的面颊，没有办法对他造成分毫的伤害。

沈梓煜奋力地在脸上挤出一个讨好的表情：“雪琪，你不会怪我吧，我不是故意的。”

张雪琪顺着他的视线，停在了那幅画上。

是一副少女的回眸。

黑椒酱汁，恰好撒在了眼眸的位置。

张雪琪拧着眉，盯着画作。

我的心，也跟着她的眼神，一起提起。

过了几秒，她开口：“还以为这么贵的餐厅，能摆上什么世界名画呢，原来还是摆这些不入流的小画作，这种廉价的画，直接扔了也不可惜。”

我的心急速骤缩。

这幅画，是我跟她求婚那天，特意为她画的。

这些年我画过很多商业作品，几乎都是在炫技，只有这一幅，承载了我满满的爱意。

曾经有许多人，出过高价要买这幅作品。

可我全都婉拒。

因为我觉得，这是我爱情的见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