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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岁时,我扼杀了家中名贵的观赏鱼;五岁时,我用蝴蝶标本做了一幅画。
上至父母,下至佣人,都说我是个疯子。
唯有姐姐,紧紧抱着我,恳求父母不要送我去精神病院,立下重誓会管教好我。
她总是这样,把我当成易碎品般呵护。
我原本想嘲笑她的天真,却在她温柔的目光中失了声。
于是,我开始伪装。
融入人群,表现得无可挑剔。
这场戏,我足足演了十年。
直至姐姐被派去缅北,死在了升任副总裁的一个月后。
我找到父亲:“派我去缅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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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姐的遗体被运回来的时候,城中下了大雪。
我问身旁的助理:“姐姐的遗体,不该葬在我们家族的私人墓园吗?”
助理迟疑半晌,没敢开口。
另一旁,母亲声嘶力竭地拉着父亲,字字泣血:
“我一个外行尚且知道商业竞争不伤及性命!君儿去海外分公司,他们竟生生将君儿害死!”
“君儿该葬在他们公司的墓地中!他们把人送回来是什么意思?路途那样遥远颠簸!我的君儿!至死都未曾安宁一刻!”
“我若还有点董事长的样子,便将他们公司告上法庭!”
“起诉他们啊!”
父亲任由母亲拉扯,只是缓缓红了眼眶,那双浑浊且疲惫的眼中透出几分屈辱与无奈。
我摔碎了鱼缸,几步上前掀开姐姐的棺盖。
“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