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我进来，陆川殷切地帮我拿包，只要我一抬手，他就知道下一步要做什么。

都说伸手不打笑脸人，撵人的话我也说不出口。

“若霖，之前是我考虑不周到。”

陆川只给我道歉，并没有提任何要求。

我绷着脸点了点头。

这一顿饭，他像程颖没出现时一样，围着我忙前忙后。

陆川对我真的很好。

我甚至有了个荒谬的想法。

好像原谅他也不错。

但我们之间，永远不能出现程颖。

手机铃声响起，他按断了两次，第三次，悄悄看向了我。

我知道，这是程颖的电话。

“接吧。”我放下了筷子。

他按下接听键，很快就捂住了电话，低声跟我说：“阿颖取药路上摔了，好像很严重。”

我看向他，一言不发。

席间的气氛越来越凝固。

电话那边，传来程颖撒娇的声音：“川哥哥，我是又打扰你了吗？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你不用来了，我自己也行的。”

紧接着，就听见挪动东西的声音，然后是程颖的惊呼声。

“你别乱动！我马上就过去！”陆川脱口而出。

我爸重重地放下了筷子。

陆川挂断了电话，局促地看向我：“若霖，阿颖在这举目无亲......”

“去吧。”

我声音平静无波，把盘子拨好的虾推远。

真想给刚刚那个荒谬的自己一个耳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