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字!快看看上头写了什么!”
布帛材质特殊,上头的字的红色的,显然也不同寻常。
沈若锦一手拿着莲花灯,一手拿着那片布帛,身子都有些站不稳,很轻很轻地在抖。
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在布帛上到底写了什么。
只有秦琅走到沈若锦身侧,伸手接过她手里的莲花灯,不着痕迹地用身体支撑着她站稳。
“不急。”秦琅低声说:“慢慢打开,看一眼。”
布帛脆弱,不知在水里泡了多久。
沈若锦甚至不敢用力,生怕这片布帛一扯就碎了。
那些横跨敌国杀进西昌王庭,取仇敌首级性命,夺回亲长尸身与头颅的日子,她也曾抱着这些不是真的,奢望着这些都是西昌人的诡计。
沈若锦不知为此奔赴过多少次刀山火海,在围杀中几进几出。
她不是不知道那些西昌人想引沈家亲故出现,将其赶尽杀绝,可她没有办法放弃任何一丝希望。
她曾有过多少次期盼。
就经历过多少次心碎。
以至于如今,莲花灯自水中捞起,带着字迹的布帛就拿在手里,沈若锦却近书情切,不敢马上打开。
她的反应有些不对劲。
周遭众人也逐渐发现了。
秦琅在她耳边,温声喊了声:“小十。”
像三哥还在时,每每温和的轻唤。
坚硬的心房被这忽如其来的、不知道真假的消息撞得细碎,又被他这一声捧起,慢慢拼凑回完整的模样。
秦琅在这里。
这事是真的。
她不是在做梦。
沈若锦深吸了一口气,缓缓打开了那张布帛。
白底红字写着:老西昌王病重,各族夺位。
只有这么十个字。
却让在场众人惊呼不已:
“这难道是西昌王庭传出来的消息?”
“难怪西昌兵退的那么快,我看他们各部族长带领的人马都已经没心思打仗了,或许西昌王病重的消息是真的!”
甚至有人说:“天江的起源靠近西昌王庭,这些莲花灯难道是从那边放出,一路随水东流来到了落月关?”
西昌王庭距此何其遥远,土地辽阔,关隘重重,若是有人潜伏在王庭之中,想把那边的消息传回大齐基本不可能成功。
而江河之大,水流湍急,小小的莲花灯如何能跨越千里万里飘到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