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我没那闲工夫。”
沈若锦走进帐篷里,找了身干净衣裳出来,让他换上。
林修齐见状就没跟进来,和乔夏一起等在了外头。
林公子忍不住跟乔夏叨叨:“你说这都是什么事?”
乔夏抱着手臂说:“秦琅一心扑在战事,你总不让他放着家国大事不管,跟秦祁争谁更孝顺吧?”
“这倒也是。”林修齐想了想,“秦琅没空,我有空啊,我去守着姑父,等他醒来,我就跟他说你最看重的大儿子,早早给你设了灵堂,到处说你已经死了。还得是我们二郎靠得住……”
乔夏都被他逗笑了,“行,你就这么说。”
“那你笑什么?”
林修齐是真的打算这么说的。
乔夏道:“我发现不管什么事情,到了你嘴里就会变得很好笑。”
“是吗?”林修齐道:“以前没人这么说过。”
“那现在有了。”乔夏抬手拍了拍林公子的肩膀,“我的林公子啊,你可消停些吧。”
林修齐顿时:“……”
帐篷内,秦琅卸下盔甲,穿上了沈若锦递来的衣衫。
士兵打了热水来,放在木架上。
沈若锦把方巾浸入水中,然后拧干,一点点擦去秦琅脸上的血渍。
秦琅换了衣衫,擦干净脸,又洗了手,才把沈若锦拥入怀中,“辛苦夫人了。”
沈若锦道:“找人而已,算不得什么辛苦。”
秦琅知道她这些时日,几乎把沿岸的村庄人家全都翻过来了。
一直都没有放弃过寻找父王的下落。
林修齐说他运气好,保准能找到人。
但秦琅知道,林表哥的运气好,是沈若锦挨家挨户找出来的。
秦琅拥着沈若锦说了许久的话。
沈若锦说,镇北王既然已经找到,那就得写折子告诉皇帝,更要告诉母亲,让她放宽心。
只是眼下人还没醒,不知道这信要怎么写。
“我来写。”
秦琅走到桌案后,铺开宣纸。
沈若锦走到他身侧,拿起墨条开始磨墨。
这一幕倒有些像他们还在镇北王府的时候。
只是京城没有这么冷。
沈若锦往砚台里加了一些水,很快就磨出墨来。
秦琅提笔沾墨,先给母亲写了一封家信,说阿锦已经带人找到了父王,只是父王重伤在身,至今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