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说得就是王爷。」
苏愈明目张胆拉着我的手,顺势关上了门。
门一关,他神色瞬间柔软。
「阿乘,我寻了一处别院,灵气丰盈...」
「跟我走,可好?」
他说得很慢,咬字清晰,只是音色拖得有些长,生怕被拒绝一般。
我愣愣看着他。
过了许久,我才缓缓张口问他,「苏愈,你知道我的真身,你族与我有抹不开的仇恨,一旦我随你走,你可知后果。」
苏愈的指尖不经意颤了一下。
他眸底闪过一丝挣扎。
只是须臾之间,便消失不见。
可还是被我捕捉到,那份不可明说的挣扎。
「我自是知道,可我定不会让你受半点委屈。」
我扯出一个浅笑。
随即不漏痕迹地甩开他的手。
这种话,我听过三次。
第一次,是我那道侣,结果他在吸收了我两千年的灵气后,转身飞升而上,却抛下我不顾。
第二次,是容衡。
说着动情的话,做着恶心的事。
而此刻是第三次。
我有些累了。
挥挥手示意他先行离开。
火烛微微摇曳。
我再次抬眸,寝内再无苏愈的身影。
寝内空落落的,只听一阵极浅的叹息。
我本想着,这清心院如今的灵气也能撑着我渡过一段时间,却不曾想第二日,这院子的灵气瞬间被容衡毁了。
晌午刚过,烈日当头。
我被吵得开了门。
院里,十几个娼妓,包括那个花魁被塞住嘴,捆住手脚,一排排跪在地上。
而容衡一改昔日清冷,眉目狠冽。
他见我推门而出。
什么话也没说。
只是,大手一挥。
随即,那些娼妓,胸口瞬间被穿透,鲜血肆溅。
一一毙了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