隐约听见门被推开,林承洲的声音夹杂着笑意传来:
“我爸同意了,下个月我们办婚礼。”
徐语仓促地挂断了电话。
我笑了笑,低头删掉了她的联系方式。
按下删除的瞬间,她发来的消息一闪而过。
没看清已消失。
几天后,我在热闹的篝火前,收到林承洲发来的电子请柬:
“人不用到了,就是跟你分享一下我的幸福。”
请柬当中是他们依偎的合照。
徐语紧抿着薄唇,视线不知落在哪儿了。
我待到假期结束才离开,回医院办理离职手续。
王医生手揣兜靠在门上,看我把东西都塞进大箱子里。
他战术性咳嗽了两声:
“老张让我请你去一趟。”
我随口问:“哪个老张?”
他不由分说拎起我衣服后领,把我往住院部的单间病房带。
推门进去,满屋的人都朝我看过来。
病床上的老人慈眉善目,冲我笑得格外和蔼。
我这才想起王医生说的那位在我晕厥当天做手术的老人。
于是惴惴地向他打招呼。
一旁长身垂立的中年男子却突然开了口:
“李医生是不是办好离职了?有没有兴趣做私人医生?”
不等我拒绝,他飞快地瞟了一眼床上的老人。
“条件你开,我想你应该需要一份好工作。”
王医生在背后轻轻地推了我一把。
我很快反应过来,这对我来说或许真的是个机会。
三天后,我以私人医生的身份等在医院门口。
徐语正点头哈腰地送老张出来。
看到我,她微微一愣神。
老张已经笑盈盈地冲我招了招手,回头看着徐语:
“有什么事以后就先跟小李医生说吧。”
他话里有话:“要遵医嘱嘛,我听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