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容一礼,说道:“多谢二位大人成全!”
叶,刘二人各还一礼,随即告退。他们刚一出帐,陈时永便走了进来。看到他,陈玉成微微一怔,随即坦然说道:“阿叔,方才的话,你都听到了?”
陈永时点了点头,他有一肚子话想说,却终于只说道:“大人,如不放心句容战局,可以致书天京,请天王调兵援救,至少也可先将救援之意禀报天京,待天王允准后再行出兵。大人非要一人承担下来,这又是何苦呢?”
陈玉成摇头道:“如非情势紧迫,万不得已,句容也不会直接向我军求援。如要等待天京回文,书信往来,旷日费时,我怕远水难救近火!何况——”何况如今天京城里头恐怕谁也不想出城杀敌了!
这时,已有人将晚饭端进帐来,玉成一时收住了话头,待来人一一退出,才又继续说道:“而今芜湖告急,战事吃紧,庐江,巢县,六安,舒城,无为皆连陷入妖手,句容,溧水相持正烈,天王万岁执掌中枢,自有一个大局在;攻守之计,不是我们这些京外将领该轻易置喙的。”
“可是,未得军令,擅自移师,这个罪名大人应该清楚。天王治军严明,不在东王之下,如今更是大权在握。即令他有心回护,也不能不顾及军令威严,众口交议啊!”
“只要能救下句容,就算日后殿下砍我的头,我也心甘!”陈玉成清脆响亮地说完这句话,便来到案前坐下,道:“多谢阿叔费心张罗,今日自打午后就没沾过水米,还真饿狠了哩!”又侧脸冲聚成道:“你饿不饿?要不要一起坐下吃点?”
陈永时苦笑道:“大人现在倒吃得下去了?”
“当然!”玉成笑道:“饿着肚子上战场,岂不便宜了清妖?这话不是阿叔说的么!”
“既然如此,大人慢慢享用吧。”陈永时既气且笑地道,“卑职告退了。”
“阿叔且慢!”刚走两步,陈玉成却在身后喊住了他。
回头看时,却见他已放下碗筷,道:“阿叔前两日腿上受伤,尚未痊愈,就请留在此地相助叶检点和刘指挥援助宁国,不必随我去桐城了吧。”
“哈哈……”陈永时闻言大笑道:“丕娃子,你也太小瞧你阿叔了吧!你不怕死,难道你阿叔就是贪生怕死之徒么?”
“不,我没这个意思!”陈玉成说着,眼圈却已是一红,低声道:“我刚没了一个叔叔,不想再……”语音哽咽,竟说不下去了。
陈永时心中大震,一时也竟说不出话来。
次日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