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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没忍住好奇心,见凌枢在悄悄地看,也跟着凑过去,小心隐在yīn影里,不被门后的人发现。
然后他看见了毛骨悚然的一幕。
一个上身半luǒ,披头散发的女人趴在地上,脖子上拴着铁链。
铁链另一头的人动动手往反方向拉扯,她就得被迫往那个方向爬,时不时还有人往她身上抽鞭子。
女人赤luǒ的皮肤上遍布红痕,紫淤渗血,脖子上耳朵后面也都没能幸免。
可抽鞭子和牵着铁链的人丝毫没留情,还不断bī迫她在bī仄的房间里到处爬。
前者看着眼熟,但光线不亮,沈人杰一时还没能认出来,可配合拉扯铁链的人那半高不矮的身形,他很快就知道这两人是谁了。
女佣宋姐,还有小少爷陆祖德。
他这几天就在街对面,看见女佣和陆祖德进进出出,自然认得他们。
那这个被bī着在地上爬的——
沈人杰飞快捂上嘴巴!
要不是反应够快,这时候他就要倒抽一口凉气了。
那个人不人鬼不鬼的女人,居然是孙寡妇!
沈人杰想象力不算枯竭,他在巡捕房这些年,大大小小也见过不少世面。
其中不少荒腔走板的奇事,有些还能上三流小报当作坊间奇谈的。
但眼前一切比起他所见过知道的更要荒诞离奇。
“饶了我吧,饶了我吧,我不敢了,再也不敢了……”
孙寡妇的声音在门后边回dàng,虚弱凄凉,有种穷途末路的绝望和恐惧。
“你不是挺能耐吗?还想跑,想反抗,是不是这阵子对你太好,不知道天高地厚了?”
“我看她就是不见棺材不掉泪,其实我们也不是非她不可,不然过两天就让她病亡算了,省得再闹出什么事来。”
“不行,那个姓凌的这几天盯得紧,已经起疑了,他过两天肯定还会来,到时候还得这贱人出面,先把人打发了再说!”
“这我就不明白了,那姓凌的再能耐,能大过三爷去吗?”
“咱们都是三爷跟前无关紧要的小喽啰,这种小事自然要自己解决,怎么能事事去惊动他老人家?我打听过了,姓凌的不算什么,但他背后有点牵扯,最好不要把事情闹大,事后把这女人悄悄解决掉就好了,别误了三爷的大事。”
“你说得也对。”
陆祖德的声音还有点稚嫩,但女佣宋姐却对他言听计从,显然是以他为主。
沈人杰只觉得离奇恐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