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今在气头上,泰半人都是能躲则躲,但也有躲不过去的。
比如说春闱,再比如说春汛以及关于举人名下有多少田亩免税的问题。
春闱结束后了,紧接着就是阅卷,阅卷放榜后还有殿试,庶吉士选拔,为国选士,什么时候都是重中之重。
而春汛,那是民生大事。积雪融化,河水解冻造成河水暴涨,一个不注意就成灾。
和前两件事相比关于进一步细化举人名下田产的事就没那么着急了。
三年就一批的举人,这些举人名下的田亩都不用交税,不少人借机将自己名下的田产都放到举人名下逃税,前些年到是出了政策,只是当时担心引起反弹而相对宽松些,如今已经过了过渡期,那政策什么的就可以再紧缩一些,这事是四爷办的。
对了,四爷一直以为‘张明德’之事是旁人陷害十四,可当十四绑着‘张明德’进宫后,四爷又不确定了。
在永和宫碰见十四的时候,四爷看着被他老了骂了一顿整个人都散发着颓废气息的十四,又是满心的瞧不上。
为什么十三不是爷的亲弟弟呢?
兄弟几个从永和宫里出来,四爷看着去内务府的十三,再次感叹了一回后才冷着一张脸看向自家那不省心的蠢弟弟。
蠢得都叫他不忍直视。
胤禟并不知道四爷被亲弟弟蠢哭了,此时家俱和瓷器都已经定稿,并且交给了工匠去制作。
从江南织造那边弄的一批料子也已经运抵京城,他和湘云的吉服也可以赶制了。
胤禟研究过,成亲时除了要准备婚礼当天的衣服,还要准备很多套婚后穿的衣服,这些都需要时间和精力。
于是胤禟还花大价钱请了一百个绣工出众的绣娘入京。
将老三丢给老四只是第一步,将十四送到人前也不过一道开胃菜。
二人皆与雅尔江阿有关,如今雅尔江阿‘失踪’若是逼得太紧很容易将他暴露出来。再一个,十二还在一旁虎视眈眈。总不能叫他当了渔翁。
他老子是个长寿的,若无意外还有十好几年的活头…即便他觉得老四可以,也没必要这么不求回报的替老四清除路障,保驾护航。
不管怎么说,最近动作太多也都太大,还是先缓一缓再说。
拿过一旁的帐本,胤禟仍旧有些看不进去。
怎么说呢。
他发现有个精明的老子,一众精明的兄弟,是真的挺叫人泄气的。干什么都束手束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