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最后被季航咬得极重的“小朋友”三个字, 阮绎只觉自己心脏都要停了,僵在季航怀里完全不敢动弹, 心说这人骚起来也太会了……
阮绎在心里不住的庆幸,还好自己是背朝他,没有和他面对面……
其实两人待的位置没多引人注目,季航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心,“发难”的地方正正好是个半公开的货架拐角,两人在这儿磨叽了这么久,除了碰着那么一个坐在购物车里的宝宝,其他什么人都没碰见,不然阮绎也不会真的这么由着他乱来了。
这头季航是撩完也不跑, 从始至终都紧紧地盯着被自己禁锢在胸膛和推车间的人, 不放过他面上一丝一毫的神情变化。
结果他们家小朋友除了耳尖稍微红点,其他愣是一点破绽没有,从面部表情到眼神,全副武装, 莫名有股男子汉大丈夫,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的意思。
要不是这会儿人就挨在自己身上, 季航还能感受到阮绎肢体语言上的那么一丝丝僵硬和不知所措, 他是真看不出阮绎被自己撩到了。
行吧,终于破案了。
季航也算是看出来了,不是阮绎的信号塔坏掉了, 也不是他的魅力不够, 根本就是这只小狐狸太能装, 得是平时四平八稳惯了,什么东西都能往肚子里捂,面上不显山不显水的。
季航甚至有理由相信,只要自己不把实证真正握到手里,他就是逮着阮绎问他是不是喜欢自己,阮绎也是不会承认。
但就是再能藏住事,也顶不住季航这么仔仔细细地怼着看,就在阮绎快要绷不住时,他裤兜里的手机忽然响了。
险些破功的阮绎二话没说,当即挣开了季航松动的怀抱,伸手从口袋里掏出手机,若无其事便接通了电话,整套动作下来行云流水,全然一副无事发生过的模样。
阮绎:“喂?老师?”
“哎哎,阮绎啊,有点事找你。”
电话那头是他的专业老师,也是今天早上临时找他救场的人,更是当年力排众议给他那次实习机会的人。
阮绎看了眼身旁撇着嘴重新趴回扶手的航三岁,权当自己没看出他的憋屈,对电话那头应得和气:“怎么了,您说吧。”
“是这样,一会儿不是有毕业晚会吗,我知道你不大愿意出席,但实在是每个院的优秀毕业生都来了,你不在,不好……”电话那头的声音显得有些为难。
阮绎顿了顿,尽量让自己口吻放的和缓些:“李民利不是发朋友圈说他急性胃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