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李恪守在一旁哼道:“真是其乐融融。”
方拭非阴阳怪气道:“不想李侍郎竟然会来为我等接风。”
李恪守:“你怎么了?”
“我?”方拭非无辜说,“李侍郎指什么?”
李恪守皱眉:“没什么。”
王声远心说多可怜的孩子又被李恪守缠上,便道:“你们几人休息一下,就进宫去吧,别叫陛下久等。户部后面可以沐浴,回家去也可以。到时候备上户部的马车,过去接你们。”
方拭非把要留在户部的东西,暂时都丢在这里。
她的位置自离开后,就被占用了。另外两名主事完全没有想到她能这么早回来,指挥着人把周围东西重新搬开。
方拭非与林行远回家沐浴去。
等他两人好不容易烧水拾掇好,外面的马车已经等了老半天了。看着天色渐晚,日头已经靠近地平线。
顾泽长在马车上打了个哈欠,看见他们出来,立马精神道:“我来接你们!”
他们顺畅进宫,再步行至书房。虽然时间晚了,可顾登恒一直忙于公务,尚未用膳。
他本来要去吃饭了,恰好被几人打扰,就留着又耽搁一阵。
顾登恒问了些问题,都是顾泽长在答。虽然说得磕磕绊绊,但大半到了点子上。有些东西听不清楚,叶书良稍作提点,也明白过来,可见不是临时攻克,而是早有准备。
顾登恒将手上的册子放到一旁,满意道:“嗯,的确是有在做事。”
顾泽长闻言,欣喜之情溢于言表。
顾登恒看着亦是高兴。毕竟是自己的孩子,虽然不算喜爱,可他若成材,自己怎样也会觉得自豪。
“此番诸卿确实辛苦。路途遥远,危险重重不说,竟还遇到百年难遇的天灾。能平安归来,已是不易,更妄论平乱县丞。诸卿胆魄过人,何山县处置得当细微,免除后顾之危,朕甚感欣慰。”顾登恒放松地将手搭在桌子说,道:“该奖赏几位才是。如此,有何需要,尽可直言。”
众人皆是委婉推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