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高兴。”
顾辞从他的话里听出一些异样,什么叫“能好好过马路”?
于是顾辞问:“是发生过什么事吗?”
颜霖将双手插进口袋里,没有说话。
电梯到达指定楼层,两个人出来往房间走。
顾辞沉默了片刻,说:“能和我说说吗?抛开队长这个身份,作为你的朋友,我还是想多知道一些你的事,哪怕只是一小部分。”
颜霖抬头看他。无论平时顾辞给他的印象是怎么样的,至少现在表现出来的,是一个很好的倾听的姿态。
顾辞打开房门,继而道:“来我房间坐坐?”
“你的房间不是不许别人进吗?”这事颜霖也是今天无意间听队友们说起才知道的。
“又不是没来过,进来吧。”顾辞对他做了个“请”的手势。
颜霖略考虑了一下,就进门了。
顾辞给颜霖拿了果汁,牌子颜霖没见过,但味道相当好。
颜霖:“倒也没什么不能说的,只是之前没和别人说过,不知道从哪儿开始说。”
顾辞也给自己开了果汁,坐到颜霖身边:“想从哪说就从哪说。”
“我和小亓一起长大的,小学我们在同一个学校,后来他家里生意做得不错,就搬走了,于是初中的时候,我们就分开了,但还是会保持联系。”
颜霖语速不快,边回忆边道:“虽然没正式介绍你们认识过,但你也见过他,他个头在男生里不算高,说话很温柔,声音也不高,性格也很和善。也是因为这样,上了初中后,他被学校的不良学生欺负了。
“没有人敢惹那几个不良学生,也没有人敢帮他。那些人打他,嘲讽他又矮又娘,抢他钱,划他课本和桌子,还好几次把他关进过没有人的储藏室。
“因为在不同的学校,我们并不能常见面。他这个人又是报喜不报忧的性格。最后还是他的妈妈找到我,我才知道的这些,而那个时候,小亓已经得了很严重的抑郁症。”说到这儿,颜霖的眼睛有点发酸,即便这事过去了几年,但他每每想到这事,还是很心疼亓班。
顾辞没有打断他,耐心地听他说着。
“等我跟着他妈妈去医院见到他时,他整个人都是呆滞的,不会笑,不会闹,也不说话。连见人都害怕,别人离他近一点,他就本能地要躲。”颜霖说,“我请了假,去医院陪了他好几天,可能因为我们一起长大的感情,他不是太怕我,但也没有太多反应。有一次我带他去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