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次他没有刻意压着她,温暖自然没有反抗,亲到后面,她还主动搂住他的腰。
她是个好奇心很重的小孩子,最初的被动承受过后,她的小舌头就像小蛇一般,开始舔他的嘴唇,甚至还试探着往他嘴中钻。
等到他一主动,又吓得赶紧缩回去。
等到亲完了,他再一次问她:“喜不喜欢我?”
温暖的脸红红的,嘴唇还带着水光。
她很肯定地一点头,一点也不含糊扭捏:“喜欢。”
顿了一下,又加一句:“我还喜欢你亲我。”
又顿了一下,她轻轻地在他胸上捣了一拳:“亲了我,可就不准再亲别人了。”
就这样,他俩就在一起了。
后来一直到分手,温暖都再没赢过他。所以温暖常说,当初那次,他是有预谋的,是老司机。
有预谋的,他承认,老司机,却真是冤枉。
那天她是没发现,他的手心里全是汗。最开始那次偷袭,还被她的牙齿磕到嘴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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气喘吁吁地松开温暖时,向图南还在想,怎么他就能这么走运,捡到这样的宝贝。
温暖也有点气息不稳,嘴角还带着一抹不怀好意的笑。
她用身体撞了下他的:“想了?”
身体反应骗不了人,抱着最爱的姑娘接吻,没反应才是不正常。
他大大方方点头:“想你了。”
温暖抿着嘴唇笑,踮起脚咬着他的耳垂:“要不要?”
他有留意到,她的耳尖是红的。
温暖就是这样,清纯又肉/欲,含蓄又奔放。
他搂着她的腰,让两人的那里紧紧贴在一起,边亲吻她的脸。
“我现在这样,真想让我死在你身上啊?”
她低笑着,脸埋在他的颈间,声音闷闷的:“可以让我来嘛。”
他的脑中一下子闪过五年前那个夏日。
紧闭的窗帘,光线黯淡的房间里,她的头发被汗打湿,眼神也湿漉漉的,就那样直勾勾地看着他,咬着嘴唇喘息,哑着声一遍遍叫他的名字,最后痉挛着软倒在他身上。
那一刻,她是这个世界上最诱人心智的女妖。
他被蛊惑,几乎把持不住。
仅存的一点理智在拽着他,他的声音都哑了:“没有保护措施。除非你想现在就生宝宝。”
温暖的身体僵了一下,慢慢从他胸前抬起头。
“那还是算了吧。”她鼓了下腮,又马上冲他笑了笑,“不是因为之前那个孩子啊,我就是想趁着这几年好好赚点钱。”说着又抿着嘴唇笑,偷着腥的小猫似的,“过几年我一定帮你生。生三个,让你抱不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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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一折腾,等到真吃上饭,也不知是算早饭,还是中饭。
温暖边吃鸡丝粥边看微信。
昨晚临睡前她给陈祺发了信息请假,陈祺早就发了微信过来问她是不是病了。
温暖一边喝着粥,一边回她:没病。昨晚我男朋友来了。
陈祺也不知是正闲着了还是碰了巧,几乎秒回:我懂。后面跟着三个羞红脸的表情。
温暖知道她是想歪了,可是也懒得解释。
陈祺这时又发了一条过来:下午你不是约了向东阳吗,干脆直接去那里,省得绕来绕去。
这是疼她呢。
温暖咽下口中的粥,正想回句谢谢祺姐体贴,就看到她又发了一条过来:腿酸吗?还能走吗?
温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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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向东阳约得是下午四点半见面,四点十五分,温暖已经到了大厦楼下。
向图南亲自开车送她。
她解开安全带,又交待他一遍:“你就在这里等我吧。最多也就半个多钟的事,我很快回来。啊,再说一次,”她的手指点着他,“不准给你哥打电话帮我说话,听到没?”
他没回答,只是猛伸出手,扣住她的后脑勺,将她拖到他这边,用力亲吻了一下。
“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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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暖的公司和恒置暂时还没有业务上的往来,这是温暖第一次来恒置。
站在电梯里,随着电梯上升时,她在想,其实人人平等这句话是假的。有些人从出生那刻起,就要高其他人一等,比如向东阳,也包括包图南。
真正意义上,温暖只见过向东阳一次。
向图南那个人,总有点不正经,还着点儿痞气,而向东阳,那是真正的冷。非常的高冷--高高在上的,让你觉得冷。
其实不都是一个鼻子两个眼睛吗,但就因为他身上拥有的那些社会属性,就让你不得不仰望他。
此刻,她站在向东阳宽大的办公桌前,明明他是坐着的,仰着头看她,温暖仍然觉得他在居高临下地俯视着她。
但他也只看了她一眼,好像就为了确认是不是她这个人,然后就低下头,继续看面前的文件。
“二十分钟,有事直说吧。”
他并没有邀请她坐下。
温暖站在那里,先轻吁一口气。
没关系,她碰过的冷遇又何止这一点。
“二十分钟十分宝贵,您这样的人面前,什么小心思也肯定藏不住,那我就开门见山吧。”尽管向东阳根本没看她,她仍然露出职业化的微笑,同时有意控制着说话时的气息。
“前段时间我们公司这边因为员工的疏忽,推荐了一个很不合适的人给您的女友杨小姐做助演,惹到她不快,这是我们公司的过失。我们一直在向杨小姐道歉,并想弥补这个过失。所以我异想天开,想给她另寻一个更合适的人选,就是您。”
她是配音演员,在控制声音这方面十分有一套,既可以保证语速够快,却仍然吐字清晰,而且语气刚中带柔,不会因为语速过快让人觉得是在吵架。
只是,大概是因为真的太异想天开,一直低着头的向东阳终于抬起头来。
他丢下笔,整个人往椅背上一靠,饶有兴趣地盯着温暖。
“温小姐,你的想法十分大胆。我想知道,是什么给了你这样的底气?”他的眼角微弯,露出一种轻蔑的笑容,“我弟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