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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突然被他紧紧握住,入手是细腻的触感。
他一个大老爷们的手皮肤比我还光滑,反倒是我,粗糙长着茧子的手心,起皱蜡黄的皮肤。
我猛地抽回自己的手:“你不用现在来弄什么马后炮,那女人说的对,我和你算不上有什么关系。”
“医生说你思虑过重,加上常年身体亏空营养没跟上,所以体质很差,你就放心在医院里调养,不用担心钱的问题。”
张晓伟好像压根没听到我在讽刺他,他自说自话,直接替我安排了后面的计划。
“用不着张先生费心,我这个糟老婆子自己身体什么样心里清楚得很,早死晚死而已,没什么可怕的。”
我现在就像长满尖刺的刺猬,谁碰我都想给他扎出血。
“惠萍,你不要拒绝我的好意。”
可张晓伟听了只是无奈地笑笑,眼神中充满着疼惜和宠溺。
这个眼神和回忆里年轻的他重合,让我精神有些恍惚。
接下来一星期,张晓伟几乎每天都在医院陪着我。
张探也来过几回,只要没课他也往医院里跑,然后给我削苹果,给我讲学校里的趣事。
而张晓伟就在病房里听着,偶尔也会参与话题。
这种不真实的融洽感让我有些迷茫。
怎么回事?
张晓伟不是和林苑领了证?那他天天跑我这里,林苑她就没什么表示吗?
“惠萍,我知道你的性子,你虽然胆子小,但是你特别有韧性,你能坚持做自己的事情,当初不告而别,也是因为我的恩师临死之前拜托我一件事。”
“他想把女儿托付给我,所以我才和林苑领了证。”
我看着眼前的男人,他眼神没有闪躲,十分坦然。
“所以呢?你的恩师对你的情谊比我们之间的感情更重要是吧?”
“那时候林苑心理疾病很严重,再加上她父亲去世的打击,她完全没办法离开我,所以我只能陪在她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