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值下班时间,走廊里有不少人,见到我的样子,忍不住关心着。
也许是碍于面子,薛程颐最终还是骂骂咧咧地跟着上来,拽着我的手腕,将我拖进车里。
腰间被硬物硌住,我一点点挪动身体,将它抽出。
朦胧中看出,是一件女人的内衣,还沾染着恶心的东西。
薛程颐的脸色有些难看,从我手中一把夺过。
“安然去医院检查的时候脱下的,我们什么都没做,你别捕风捉影。”
“别用你那肮脏的思想想我们。”
“嗯。”
我平静应声,车内却忽然有些安静,薛程颐拧眉看着我。
“都说了,我们什么都没做!”
“我知道。”
我疼得满头是汗。
“我知道你们真的什么都没做,我相信你们,所以能不能开车?”
“我很疼。”
话音落下,薛程颐似是有些意外,他不敢置信地看着我,随后试探性地看了我一眼。
“你擦一擦,别掉在我的车上。”
“抱歉,我会注意。”
我脱下外套,捂住了有血的地方,薛程颐愣了愣,脸上似乎闪过一丝受伤。
“我们之间......这么生疏吗?”
是啊,若是以前,薛程颐若是说这种话,我或许已经难过到流泪,问他是不是不爱我了。
但现在,我疼得连话都不想多说。
我假装没有听到。
余光里,薛程颐脸色阴沉地开着离开。
很快,就来到了医院。
视线受阻,我在他的搀扶下艰难登上大门的台阶。
电梯上行时,陶安然的电话又打了过来。
她在那边哭哭啼啼地求助,说自己肚子的要命,急需做检查,让薛程颐快来接她。
挂断电话,薛程颐没有丝毫犹豫,直接按停急停键。
咣当一声,梯厢停在三四楼的夹层,不上不下。
红灯闪烁中,薛程颐一秒都不愿多等,徒手掰开厢门,扭头冲我说。
“安然很难受,我去接她,你等工作人员来之后自己去处理伤口吧。”
说完,他直接离开。
电梯位置很偏,这个点,除了急诊科还在上班,没人经过。我走得急,连手机都没有带。
本以为薛程颐离开前会帮我叫人,可整整三小时过去,无人经过。
被关在这狭小又黑暗的空间里,我又疼又怕,折磨到精神恍惚。
最终,几个巡逻的保安听到我的惨叫,将我救出来,送到了急诊科。
第二天傍晚,薛程颐才回家。
一进门,他就不耐烦地看着我。
“没做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