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列了密密麻麻的两队卫兵,袁浣似笑非笑的盯着李嬷嬷。
“你刚刚说小贱蹄子?这是谁教你说的?”
李嬷嬷被吓得屁滚尿流,赶紧一个劲的磕头认罪。
“都是我这个老婆子年纪大了,不记事,不小心就说了出来,全都是我一个人的非分之想,和娘娘全然没有半点关系。”
可是他这副急忙要把皇后撇干净的心思还是被袁浣察觉了出来,“那你的意思是,皇后不小心教了你喽?”
眼看就要解释不清楚,穆婷婷急忙喊道,“还愣着干什么?赶紧伺候本宫行刑!这疯婆子一再乱讲话,怕是要把我们满月宫害死了不成!”
“等会儿。”袁浣兴致盎然的说。
“我倒是想听听,这疯婆子还能继续说什么疯话出来?”
他轻轻抚摸着拇指上的扳指,“若是你今天讲的话,让朕高兴了,朕可以考虑放你一马。”
李嬷嬷知道,皇后是救不了他了。
他急忙磕头谢恩,滔滔不绝的将从前满月宫做过的丑事全部讲了出来。
“皇上!奴才,奴才知道很多,您不知道的事。”
“正月初三的时候,皇后娘娘交代奴才在送给长秋宫的膳食当中,下了毒,但是不巧的是,皇上,您那天去长秋宫用膳,恰好中了毒。皇后娘娘便顺势将这件事嫁祸到了纯妃娘娘的头上。”
“还有秋猎的那一日,纯妃娘娘并不是故意不想伴驾,而是那一日,纯妃娘娘被下了毒,流了产…”
“流产?!”袁浣一拍桌子,站了起来。
“你给我说清楚,流产是怎么回事?”
我摸了摸已经空虚的肚子,才发现自己早已经忘记那个孩子的存在了。
秋猎那一日,我本是想高高兴兴的将这个消息告诉袁浣的。
可是他那天晚上没有来,他去了满月宫。
穆婷婷便派人强行将那滑胎药给我灌了进去。
我生无可恋的躺在榻上,腹痛难忍。
可是,袁浣却觉得我是故意在和他闹脾气,在因为穆婷婷吃醋,所以故意下令让所有人都不准看我。
我一个人待在冰冷的营帐里,受了湿气和寒气。
后来悄悄的找了太医,才知道,我以后都不可能再有孩子了。
袁浣紧紧地握着拳头,眉目间的痛苦仿佛要溢出来。
我轻轻的在他耳边吹了口气。
“现在知道生气了,晚了。”
“那个孩子,估计也是不想陪我在这人间受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