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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来到余放家里见到余洁华,除了简单点头打过招呼外,两人之间没有一句多余的问候。南琅仿佛是她们间话题的切入点,又像是此时唯一可以聊起来的话题。
但每次聊天的结束不是争吵就是沉默,身心俱疲。
姜初瑾不想和她在这个话题上争了,太累了。其实南琅当初离开后,余洁华还旁敲侧击地问过南琅的情况。
但姜初瑾也说不上来,因为南琅走的特别干净,就好像从来没有她这个人。
余洁华当时舒了口气,很开心地说:“妈妈不是反对你喜欢同性,但不能喜欢花心好色的,不管男人女人都是一个样,妈妈我就是前车之鉴。”
“她们说的话听听就算了,别当真。什么相守一辈子,一生只爱你一个,全都不可信。”余洁华把自己的伤疤主动撕开,血淋淋的,一边疼着自己一边劝着姜初瑾说:“不过你还年轻,不像你妈我,没有回头路走了。”
余洁华怎么也没想到,她当时费劲心力硬生生扯断两人之间的关系,结果仅仅过了几年,兜兜转转又回到了之前的局面。
而这次她没有斩草除根的心力了。
“你30多了,有自己的事业,不是小孩子,如果你非要和她在一起我也不会再管,所有后果你自己承担,”余洁华闭了下眼,说:“但我对你很失望,初瑾。你以前很听话的,从不做越界的事情。”
姜初瑾长睫微垂,抿了口水。
“你好自为之,我记得她比你年轻很多吧,家里条件也不差,那我这次就好好看看,你是能把她握在手里一辈子,还是继续重蹈覆辙。”余洁华说完起身走远了。
弟妹在旁边听也不是,不听吧声音还非要往耳朵钻,尴尬的无以复加。余洁华走后,她偷偷观察,姜初瑾神色淡淡,情绪没多少变化。
虽说能猜出来几分,但弟妹对别人的家庭矛盾兴趣不高,于是没多问,拉着姜初瑾在自己婚房里转了一圈,仗着这人没结婚,还显摆了一遍。
结束后,姜初瑾开车出了新房的小区,根据指示找到了南琅。
她站在一个蓝色路牌下,深色薄大衣,领子翻起来,身形清瘦修长,粉金色头发随性地散着,厚朴的大衣颜色也没掩住她张扬桀骜的气质。
姜初瑾驱车到她身边,“怎么穿我的衣服?”
“想穿就穿。”南琅上了车。
南琅脱掉大衣,没骨头似的靠着车门,声调懒懒散散的,“玩的开心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