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学过吗?”
“学过。”
女老师拿了把吉他给她,说:“你先随便弹弹,我听听。”
不得不说,这位女老师心理素质的确是高,听着南琅接近一分钟的魔音,面色都不带变化的。只不过在弹完后,把她列为了初学者那一班。
班里都是半大的小孩,南琅感觉自己的智商受到了侮辱:“……”
南琅转身要去别家,又被女老师拽住了。她凭借自己那个三寸不烂之舌,列出了这个吉他班诸多优点,包括三天速成一首曲子,练习一月可为国争光等等,总之怎么牛X怎么来。
南琅被她唬的一愣一愣的,感觉女老师说话温温柔柔的不像是骗子,于是交了一千块钱学徒费呆下了。
她整整在班里呆了一下午,自己盘腿找了个地方坐下,对着琴谱练的格外认真。至少傍晚回去之后,她已经学会左手切换和弦了。
吉他是班里的,她给靠着墙边放好,承诺明天还会来,而后指尖转着车钥匙心情极好的下了楼。
然而这份好心情被一通电话粉碎。
电话号码很陌生,显示是北市的号码。南琅还以为是快递电话,接了起来。
那头却是一个女人的声音:“南琅。”
这声音南琅本来都忘记在哪个角落了,经过昨晚那人一闹才有了几分熟悉感。南琅靠着椅背轻挑了下眉梢,说:“有事吗?”
“明天想请你吃顿饭可以吗?”徐以言问。
南琅说:“不可以。”
“这么绝情的吗?借口都懒得找。”徐以言沉默了两秒,语气有些艰涩。
南琅嗯了一声,想挂断电话了:“还有别的事吗?”
“过几天有个画展,以前你不是很喜欢和我看么,我能不能邀——”
她的话被南琅打断:“徐以言。”
那头立刻安静了。夜幕降临中,黄昏被挤压的只剩天边一轮红霞。黄昏的光透过车窗折射进来,在车座上划出一道灿黄色的线,南琅的脸被这道线映的半明半暗。
她说:“我最烦纠缠不清的人了。”
在徐以言昨晚在酒吧里找她抱怨、找她和好时,南琅当时也可以说些温和体面的话,就像世上千万个分手后关系很好还能做朋友的情侣一样。
但她没有,南琅明明知道什么话不伤人,但她偏偏要挑最扎心的那句话来说。因为在她的观念里,分手等同从她的世界消失,做不成朋友。
她讨厌分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