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砚几乎以为应叙是听得恭维太多,自己开口的时候也受了影响,他笑了笑:“应总,你也学会这一套了。”
应叙却很认真:“不是,裴老师穿什么都很好看。”
……
裴砚梗着脖子,偷偷转头,用后脑勺对着应叙,顺便甩了甩头发,想用发梢盖住自己疑似发红的耳朵。
真让人想不到,应叙嘴里竟然还能说出这样的话。
见的人多了,裴砚便开始想应叙带自己来这里的原因到底是什么,若真是让他来尝尝名贵的葡萄酒,大可不必向所有人说自己是他先生,两个人做出如此亲密的举动。想到最后,裴砚想出结果,多半是商场上近期有应叙不喜欢却不好拒绝的人正在追他,所以需要自己这位“先生”来当挡箭牌。
真不愧是应叙,在这段婚姻即将分崩离析的时候还能榨干自己最后的利用价值。裴砚这么想着,笑容也更得体些,平心而论,这两年多的时间里两人相处应该还算不错,应叙也给了他许多包容,尤其在裴砚父母身上,二老对应叙热情,应叙每次也都不厌其烦地给出了反馈。
可他仍然忍不住八卦,在周围终于安静下来的时候低声问应叙:“是不是有人在追你?是哪家的千金还是公子?”
应叙好像听不懂:“什么?”
裴砚耸肩:“今天带我来不就是为了让大家知道你结婚了吗?没关系,互相利用一下,挺正常的,这也是我该为你做的,看在两年多的情分上。”
应叙扔下来两个字:“没有。”
裴砚想了想:“那就是防患于未然?还是应总的危机意识高啊。”
裴砚说完这句话,腰上的手瞬间又收紧了些,裴砚这才反应过来这只手一直都搂着自己,这一路客套下来他都已经习惯到忽略了这只手的存在了。裴砚轻轻挪了挪自己的身体,往前站了一步,笑笑说:“这边没什么人看着了,应总。”
那只手落了空,却还悬在半空。然后修长的五指缓缓收拢,指尖贴到掌心,似乎有些失落遗憾地垂了下去。
裴砚假笑了一晚上,回到家深深觉得自己的脸都有些僵硬了。
他跟路三加了微信,没什么别的原因,全靠路三死皮赖脸。应叙没兴趣等品酒会结束,想带裴砚先走,跟路三打招呼的时候对方一个猛子扎到裴砚面前:“哎,裴老师,咱俩加个微信啊?”
裴砚有些无措,自觉如今没有跟应叙的朋友加联系方式的必要性,他看一眼应叙,应叙不为所动。这微信就是这么加上的,路三嘴都笑开了花,锤了一下应叙的肩膀,这么说:“我看你以后还嚣张,我现在可是有能告状的人了,你小心我天天找你家裴老师告你的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