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当。
看他那一脸轻松的样子,似乎还留有余力。
以至于旁边的青壮劳力,都忍不住开口称赞,道:“行啊,长歌,力气这么大,是把种地的好手!”
而扛着一麻袋东西的堂叔李善堂,路过李长歌的时候,悄悄的凑到他身边压低声音,小声提醒道:
“脑子活泛一些,别搬那么多东西!”
“你看那些家伙,偷奸耍滑,专门挑重量轻的搬!”
“你一下子干这么多,不是让他们如意了吗?”
对于堂叔善意的提醒,李长歌笑笑没说什么。
集体化的弊端就是如此,人人都想着占便宜,不想出大力,慢慢的干活。所以,也就在这个时期衍生出一句顺口溜——队上的活,慢慢的磨。
如果不是今天有肉吃,积极性也不会有那么高。
这里面最典型的代表,就是整日偷鸡摸狗,偷奸耍滑的二流子李满金。他都被取消贫农的身份了,干脆选择直接摆烂,你也拿他没什么办法。
刚搬起一麻袋东西,走了还没两步,突然哎呦一声,大叫着自己崴着脚,直乎自己没法搬东西了。
虽然大家都知道他是故意如此。
二叔李善民甚至过去,骂骂咧咧地训斥他是老母猪钻刺林——死脸怼,全靠脸皮厚,一点儿脸不要。
李满金就是如此,瘫坐在地上说什么也不肯动。
还抱着自己扭伤的脚腕哀嚎道:
“哎呦喂,疼死我了,我是真的走不动道了。”
装模作样,装腔作势,假的不能再假。
这时候,李长歌突然脚下一滑,身上扛着的一麻袋粮食顺势往前砸去,不偏不倚,其中一袋粮食正好砸中李满金伸出来的那条腿上。
“啊——”
犹如杀猪一般的惨叫声,突然爆起。
这惨叫声,十分真实,和刚刚形成鲜明对比。
“我的脚,我的脚!”
“哎呦,疼死我了!”
“李长歌你疯了是吧?你是想砸断我的腿……”
话还没说完,看到摔倒的李长歌从地上爬起来,冷冷地瞥他一眼,就把剩下的话全部噎回肚子里。
李长歌走过去,单手拎起砸在李满金腿脚上的那一麻袋粮食,轻轻松松,仿佛都没有什么力气。
随后盯着李满金,冷冷道: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刚才我是脚下一滑,被绊倒了。好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