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再说!”
她估计他今天也是受到了不小的刺激才会这样,又哪能放心让他自己开车?
陈筠元垂眸嗫嚅了几下,最终什么都没说,乖乖听她的话坐到了副驾驶上。
就这样两人又踏上了回程的路。
此时已是傍晚,夕阳只剩最后一抹余晖。天空被渲染上从暖橙到粉紫的渐变色彩,随手一拍都宛如一幅印象派画作。
而车内两人却都没有半点欣赏美景的兴致。
凌苒虽说有驾照,但平时在陶山没什么开车的机会,因此现在乍一摸到方向盘还有点手生,开得尤其谨慎专注。
而陈筠元或许是看出来了,也或许是还没缓过劲,在旁边一直没有出声打扰她。
车内沉寂了很久。
直到凌苒找回了感觉渐入佳境,陈筠元才讷讷道:“不好意思,又给你添麻烦了。”
“可不咋地!”凌苒也不跟他客气,直白又俏皮道:“本来就陪你演个戏,还演出一摊子事儿!也怪我人美又心善,嗐,没办法!就当给自己积德叭!”
陈筠元即使满心的悲戚阴郁,此刻也禁不住被逗笑了。
万般情绪涌上心头,他莫名又有了股倾诉欲,没忍住开口道:“其实我刚才有一瞬间,脑子里突然想起一些画面,我以前好像也被这样……”
“嗯?什么?”见他话说了一半又不出声了,凌苒好奇追问。
陈筠元脸色变了变,却又摇头,转而突然问她:“你对以前……大概两三岁时候的事,还有印象吗?”
凌苒皱着眉认真回想了一下,面带迷茫:“不太记得了。都那么久远了,哪还有印象啊!”
顿了顿,她空出一只手指指自己的后脑勺:“而且我从小记性就不太好啊,你又不是不知道,那时经常背书背不下来要罚抄,你还帮我抄过不少呢,对不?”
“嗯。是有这事。”陈筠元也回忆起来,眼底显出些怀念意味。
“不过我妈好像说过,”凌苒自顾自继续絮叨着:“是因为我三岁的时候摔过脑袋还是怎么的,估计给摔坏了,反正就不大好使,总记不住事儿。”
她这么说本意是想活跃气氛,自己还乐呵了一阵,却发现陈筠元的神情更是凝重,并没有多少松快的迹象。
她只当他还因为母亲的事而伤神,就没再出声。
时间无知无觉地流逝。直至夜色深沉时,两人终于又回到了秦城。
车缓缓开进两家所在的金枝华府,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