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入土为安,所以不堪验看。而且胡氏全部招认亲手下毒。小的还能说什么?只是按律仵作不曾验看,我便不肯在尸格上签字画押罢了。”
听到这里,苏旭点一点头:“既如此说,那么胡氏当真是冤了。”
黄仵作垂下眼眸,后退一步:“大人圣明。小人从来都觉此间大有蹊跷。”
苏旭双手背后,仰望苍穹,长长地叹了口气。
他以为青天此刻会有异相,他以为会有狂风怒号,他以为至少会有雷霆闪电划破遥远天际。可是没有,没有,都没有。
此时云淡风轻、此时旭日有光,就连那个久违的疯道士也不曾出现。
唯寒风肃杀,坟头草黄,荒冢野坟,分外凄凉。
苏旭忽然生出深深的无力感:他觉得自己依旧对不起胡氏。即便他给她翻了案,那又如何呢?迟来的清白还是清白么?他终究不曾救下她花朵似的性命!便是胡氏怨气冲天依旧要找他索命,他也无话可说。胡氏啊,只求你不去迁怒月儿就好……
想到这里苏大人的袍袖无风自动,早盯着这码事的王话痨立刻不由分说挤了过来!
王话痨蹿来之后,立刻直眉瞪眼地盯着中。大伙儿就见王话痨煞有介事地上看、下看、左看、右看,定睛细看、看了再看,最后他煞有介事地点了点头。
他这番鬼祟的举动,搞得吴班头他们目瞪口呆外加毛骨悚然。
苏旭心道:挺好!我们这伙儿人里要说做戏还是话痨第一。
苏旭就见王话痨小心翼翼地对着棺材再看一遍,然后他仿佛从里面捡起什么东西。
吴班头不知道王话痨拾了什么,连忙要挤过来瞧。
早就预备在侧的齐肃貌似很没眼力见儿地也往拥了过来。齐肃不愧做了多年猎户,现在刻意往前冲,自然而然地一屁股把吴班头给挤到了身后,他嘴里嚷嚷:“怎么了?怎么了?话痨哥你捡到什么了?”
王话痨“嗷”地一声:“大人!您看呐!大人您看这是个什么?!”
就这样儿,王话痨背对着吴班头,齐肃把王话痨挡了个严严实实,他二人似是把那什么东西交到了苏旭手中。
也是王话痨太过一惊一乍,齐肃都有点儿听不下去,他轻轻推了推他:“嗨,戏有点儿过。”
王话痨连忙往回收束,他顷刻由咋咋呼呼改做嘀嘀咕咕。
须臾,苏旭就听王话痨用气声儿趴在自己耳边说话,他还鬼鬼祟祟地往自己手里塞了个圆乎乎的东西:“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