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布料、回头出去寻些棉花,不若我缝一床好了!”
诗素是咬住了牙,才没笑出声:“您还会这个呐?”
柳溶月揉揉狂跳的右眼,直觉好像要出大事儿!
她一个念头还没念完,忽听外院有人脚步匆匆,与这两天假期安静的衙门大异其趣。
柳溶月顿时起了好奇之心,苏旭使个眼色,当了多年伙计、惯会看眉高眼低的王话痨立刻奔出去打听。
眼看王话痨走远,柳溶月捅了捅苏旭:“咱不至于这么缺钱吧?十两银子到手还不许开销,你是不是欠外账了?”
苏旭顿时翻脸呵斥:“胡说八道!天天守着我,你还不知道?我现在哪有福气去欠外账?不过是昨日爹爹捎来书信,说有一桩官差,只怕来日要我们破费许多。”
柳溶月和诗素面面相觑:“不能吧!当官儿不挣钱就算了,怎么还能往里搭钱啊?”
“就是啊。人家不是都说‘三年知府,十万白银’吗?您就算没考上知府,咱也不能干赔了啊。”
苏旭简直悲从中来,他刚要细细为柳溶月解释朝中掌故,忽见王话痨眉飞色舞地回来禀报,他又把话咽了下去。
王话痨简直喜眉笑眼:“回大人、回奶奶的话,宛平县二院之内现在人影摇摇,吏户礼兵刑工六房差役皆有人来衙门做事。依小的看,他们是在私下盘点库房,看来是要偷偷弥补亏空。哎哟!不是我夸您!这回咱们悄悄前来赴任,还真打了这帮内贼一个措手不及!眼看不但大人您算无遗策,就是老大人把咱们过年轰出来,也是下了一盘大棋吧?”
柳溶月老实巴交地羞赧摇头:“这真没有。”不过她欣慰拍胸:“既然如此,那就由他们去吧。补亏空总比往外偷强。我看是个好事儿。诗素啊,咱们真有布料、棉花么?拿出来我要给自己缝个褥子!”
苏旭就见不得柳溶月遇事往后缩!她这没出息的样子他看着就恨得慌:“你还有心缝褥子?!你知不知道那些硕鼠在外头干嘛?他们拿你当死人呢!”他单手指向门口:“你!这就给我出去捉贼拿脏!”
柳溶月最怕和人翻脸吵嘴,顿时面有难色。
看柳溶月还在为难踌躇,苏旭不禁声色俱厉:“这你都不管?!我跟你说,新官上任三把火!你现在不管,来日他们定然将你这好性儿的大人欺负得死去活来。到时候说不得有多少窟窿烂账都要栽在你的头上!他们拿钱,诬你贪赃!现在就去!捉他们个正着!也好立起你的威风来!”
柳溶月满脸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