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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没错,一点点真心。
在岑扶光看来,他这个父亲,就是有病。
口里说着渴望所谓真情,他自己却又吝啬给予,他不愿付出真心,又要旁人的真心,非要把他这个人和他的身份分开来算。
既然算得这般分明,那你何不抛开你的身份,争什么天下,当什么皇帝,不争天下不当皇帝,就没有任何身份可言,哪种境况下还黏着你的,自然就是为你这个人了。
偏他又舍不下权利,放不下富贵。
哪哪都想要,哪哪都不沾边,说得就是他!
元丰帝:“什么混账话,越说越不像样!”
“是朕不要她们的关心,朕嫌她们碍事。”
“你离开的这两年,朕励精图治宵衣旰食日理万机,连见臣子的时间都不够,哪有时间去闻后宫的脂粉香!”
这话元丰帝说得一点都不心虚,因为他确实是这样做的。
这两年后宫没有新的子嗣降生,因为皇帝几乎住在了乾清宫。
他是真的忙。
若说情爱金钱是女人最好的补品,那男人最好的补品就是权利,尤其是作为一个看似得位很正但背后有太多推手实际上并未大权在握的皇帝来说,权利,是他最渴求的东西,没有之一。
这两年,他就一心扑在这上头了。
岑扶光:“励精图治宵衣旰食日理万机?”
元丰帝自豪点头。
“没错。”
岑扶光:“那成果在哪?”
“闽越的山林折腾出了那么多的花样,给你送了那么多的银子,还有漠北那边的胜仗,那么多的战利品。”
“为何现在国库还是空的?”
“都进你的私库了,是吧?”
元丰帝:……
“朕没有,朕只挪了五分之一不到,余下的,都用在国事上了。”
“哪个国事?”
岑扶光:“不打仗不征兵不用粮草,你说用在国事上,那就是民建和民生,建设在哪,民生又提升在哪?”
元丰帝:……
信错了人。
被贪污了。
还是太子抓出来的。
岑扶光:……
虽然刚和岑扶羲见面岑扶光就气上了,但他即将抵达京城的前一夜,这边的情报都已经送到了他的案牍上。
包括元丰帝这两年的所有骚操作,以及被太子亲手揭下的‘皮’。
他连骂都不想骂了。
环手抱胸,只余冷笑。
元丰帝:……
无言以对又无能跳脚。
“老大是这样,你也是这样。”
元丰帝:“朕哪是生了两个儿子,朕这是生了两个考官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