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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嘶——”
“媳妇,媳妇儿!”
刚还天生贵胄一脸桀骜的人,立时呲牙咧嘴,弯着腰舔着脸求饶,“错了错了,真错了,媳妇快撒手,真的疼!”
江瑶镜又瞪了他一眼,终是撒开了手。
又哼了声,也不想看他此刻那张故作幽怨的脸,转身就要*7。7。z。l往里走。
“我也有惊喜给你。”
一拽一拉,岑扶光又把人拢到了自己胸前,目色依旧灼灼,迫不及待也想让她知道惊喜,“我以后上战场,我都带着你,好不好?”
带着我,上战场?
这是惊喜还是惊吓?
江瑶镜有些懵,只看着岑扶光,半天都回不过神来。
其实她曾经上过战场的。
是陪着祖父去给父亲,敛骨。
那天的黄昏很红,甚至战场的断壁残垣血痕遍地都不及天穹的红艳,她当时整个人都似灵魂出窍一般,不害怕,也哭不出来。
后来缓过神了,回忆起那日,依旧不生惶恐。
就像一个局外人,看着伤兵痛苦哀嚎,又看他们沉默送走同袍后哭得站都站不稳。
祖父还问自己怕不怕。
怎么会怕呢。
就算是那些看不出原本主人是谁的残肢,也是别人日思夜想的人。
“怎么了,你曾经去过战场?”
岑扶光可太清楚刚去战场的新兵蛋子是何种神情了,现在居然在小月亮脸上看到了相似的恍惚?
江鏖疯了?
带她去战场做什么?!
“去过。”
“去送父亲最后一程。”
江瑶镜抬眼看着岑扶光脸上的郑重,莞尔一笑,“你刚才不还说要带我去战场,这会子生什么气?”
送父亲最后一程?
这个确实不能怪江鏖胡来。
岑扶光别过眼睛,知道这会子不适合嬉笑,只道:“我又不会把你带去开战的地方,你在城里等我便是。”
岑扶光对自己有足够自信,他不认为自己会战死。
打不过本王还跑不过?
别说什么逃兵,命没了就什么都没了,真到只剩自己一人时的惨烈状况,那就必须活着,活着才能为兄弟们报仇。
“不行。”
不等江瑶镜回话,他自己就改了口。
“临近城池吧。”
两座城池的距离。
就算真有万一中的万一,小月亮也是能够安全撤离的。
江瑶镜:……
隔了两座城池的距离,那带自己去战场的意义是什么呢?只为了更快一步收到平安信吗?
江瑶镜有些哭笑不得,却又想到那日他一脸胡茬沉沉睡在外侧的场景,这人睡觉也很是警醒,以前夜里迷迷糊糊起身如厕时,他总比自己先一步醒来。
可那日看了他那么久,还从他身上爬了过去,他都没醒。
显然是累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