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贱婢死后,被景滕提到了陈氏的名下,做了一个名义上的嫡女,就连之后出生的景芸也要叫她一声姐姐。
陈氏并不是很喜欢提起景姣,转而问起了亲生女:“阿芸呢?她这几日受了风寒,今日的事情没有吵到她吧。”
宋嬷嬷摇头:“二小姐大概是吃了药,睡得沉。”
“二小姐”的“二”字,在陈氏听来有些刺耳,宋嬷嬷猛然意识到,赶紧改口:“小姐已经睡下了,奴婢方才看了,房间的灯是熄灭的。”如果没有景姣,景芸就是景府的嫡长女,那些宠爱也都应该是她的,所以陈氏不愿意听到有人叫景芸二小姐,那就像是一个讽刺。
“既然歇着了就不去打搅她了,我乏了,回去吧。”
宋嬷嬷应了一声,陪着陈氏回房了。
……
七十年前,楚国曾经发生过一场大规模的瘟疫,景家的老祖宗在七十年前逃过一劫,也变得孑然一身,白手起家至今,不过经历寥寥几代,所以这牌位的数量实在不怎么可观。
景姣笔直的跪在蒲垫上一动不动,看着祖宗牌位的神情半点谦恭都没有的,明明低人一截,却是十足的睥睨之姿。
“名号都排不上的次等厨,也能让我来跪,你们也算是走大运了。”低声的呢喃,充满看了不屑。然她的话音未落,一个严厉却又不失稚嫩的声音从一旁响起:“跟祖宗面壁思过,不得窃窃私语!”
景姣不用看也知道是谁了。
景芸穿着单薄的中衣,外面披了一件披风,显然是从被窝里爬出来的,连头发都披散着,十二三岁的年纪,既有稚气未若的娇羞可爱,也有少女初长成的独特韵味。
她动作轻盈的走到景姣身边蹲下,从大大的披风里掏出一只小篮子,揭开来,里面都是小糕点,她认真地把摆乱了的糕点摆正,一本正经:“听说你又被罚了。”
景姣并没有去碰那些糕点,只是淡淡的看了她一眼,道:“听说你还病着。”
景芸撅起嘴,有点不开心:“都是你啊!你说带我去听说书,结果倒好,你把说书人都打成那样了,我一生气啊,泡澡的时候就泡的久了一点,水凉了么……”说着,很应景的打了个喷嚏,吸吸鼻子:“就病了呀。”
景姣冷眼看她:“这也能赖我。”
景芸瞪她:“那你为什么要打他啊!”
景姣跪得久了,动了动腿松活一下,唇角终于牵起一个笑:“因为他该打啊。”
景芸像是听到了什么而不可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