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市不像外头,它在山内,没有自然光线(模拟的都无)。
一年四季都靠灯光。
今日舒空想放肆一回,便将所有灯全部打开,调换成姜黄色。
打在桃树上,不比阳光下差劲。
众人喝着酒,吃着肉,唱着歌,就这样醉过去。
动荡时期,什么都不用管,能让此刻的自己高兴才最重要。
夜半,舒空偷偷起身,趁着夜色离开鬼市。
在鬼市外的那条长街上,早已布满重军。
她又看了眼白日发送的消息,大步流星走了出去。
“秘书长,您这是高看我了,就我一人,何必搞出这么大阵仗。”
男秘书长捋捋卷曲的胡子:“可不敢怠慢,你太滑头,谁知道会弄出什么幺蛾子。
今日听话些,我答应了你公爹,要把你安全带到他面前。”
舒空嘴角抽动:“你们拿武器指着我,才不安全吧。”
“请。”
。。。。。。
说实话,这是舒空与孟家联阍后,第一次来孟家。
她有些绝望——这里真的很大,想来孟程朱是不准备让她活着离开了。
看起来是平平无奇的素墙黛瓦,推开朱红色雕金小门,才让舒空感叹:“舒家这么多年,都没这么豪横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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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口左右瑞兽憨态可掬,一眼便能辨认出是墨金做的。
也就是全金实心打造,为显低调,会在外面用清香的松墨刷一层漆。
汉白玉喷泉已经是这里最便宜的东西了。
这里的一方砚台都是罕见奇珍,一看就是老物件儿。
想来从前被西区拿走的,如今都在孟家。
山巅的雪停了,露出朗朗晴空。
孟程朱背手站在落地窗前看雪景,听到身后的轻微脚步,并未回头。
“坐,这也算你半个家,不用客气。”
话虽这么说,却无人给舒空拿椅子。
只有面前的一方拜壂。
这是让她下跪。
舒空挑眉,盘腿真坐了上去。
孟程朱听到动静,以为她知错了,一回头,差点噎住。
“孟叔,你也别客气,坐啊。”舒空顺手捞过另一方拜壂放在对面。
孟程朱挥挥手,让仆役都去外面等着。
他曲腿坐下,紧盯舒空:“借我的手,除掉戚砚,很开心吧。”
舒空后仰,双手撑在地上:“难道不是孟叔借我之手吗?只是刚好都想除掉他罢了,算我们半个父女的默契。”
“你还因为孟安之死耿耿于怀。”
“嗯哼,您难道不是?”
孟程朱回首看外面:“坐到我这个位置,早就看淡人间生死了。”
装货,华亚男真爱出这种装货,舒空在心中嘀咕。
孟程朱继续开口:“比起孟安的死,我更介意戚家会一家独大,与我抗衡。我想,你也不希望舒家死在他手中吧。”
“唔,还好吧,有舒然。”
“贪污之事,别说直系亲属,就连旁支都会入狱调查。”
孟程朱一直在坐山观虎斗,是他放任舒空家祸戚砚,鬼市的动向,他从头到尾都知道。
也是他说服那个女人,送出自己的男儿成为这场权斗的祭品。
好处是送她去西区高端社区生活。
他要将戚家一网打尽,一个不留。
更要让舒空孤立无援,绝对忠诚地为孟家服务。
舒空歪头一笑:“孟叔,您准备怎么做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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