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第021章(2 / 2)

咫尺 惗肆 2383 字 2个月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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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长宁没捕捉到他细微的神情,反倒在努力搜刮自己的记忆碎片,只可惜,昨晚的酒量实在过盛,他直接喝断片了。

现在能想起来的,只有柏续陪着他在酒吧里喝酒。

其余的,一概没了印象。

“宁宁?”

“啊?”章长宁下意识地乖巧应答,又有些懊恼,“我昨晚好像是喝太多了,什么都记不起来了。”

他顿了顿,继续追问,“是不是三哥和你说我在这里的?就知道他不会替我保守秘密!”

不过,章长宁确实没有想到,章长叙居然会来、而且来得这么快。

他心尖升起一点儿隐秘的悦意,却不敢往外说,“你又没几天假期,干嘛来回跑这一趟?而且……”

章长叙意识到他喝断了片,暗松一口气,“而且什么?”

章长宁避开眼神对视,不想让自己显得太在意,“而且爸妈不是给你安排了相亲吗?你也答应了,你干嘛不去忙你的要紧事?”

章长叙反问,“你也很想让我去相亲?”

“……”

章长宁答不上来,口是心非,“你自己的人生大事,我的意见又不重要。”

章长叙说,“我没有要去相亲,只是双方父母认识、家庭上又有来玩,总得给个面子,我已经和对方见面说清楚了,回家后也和爸妈认真谈过了,不止是现在,我未来也没有相亲的打算。”

“啊?”

这下子,又轮到章长宁发懵了。

章长叙干脆一次性讲清楚,“我不想相亲这种事来浪费我自己的时间,没有任何意义,而且婚姻和缘分这种事情,我从来不强求。”

章长宁还没反应过来,“爸妈也同意啊?”

章长叙说,“人是自由的个体,不是吗?”

“喔。”

敢情自己瞎折腾了这么三天,现实压根就是无事发生?

章长宁说不清为什么,心情突然就好了起来,就连嘴角也有些压不住了。

“笑什么?”

章长叙不重不轻地拍了一下他的脑门,故作严肃,“你以后再这么一声不吭地跑出去试试?真当自己成年了就可以为所欲为了?”

“……”

章长宁自知理亏,嘟囔,“我不是和家里阿姨说过了吗?”

章长叙不接话,只是默默注视着他。

章长宁心虚避开他的眼神批评,转移话题,“嘶,头好疼。”

“就该让你长长记性。”

章长叙虽然这么说着,但还是翻身下了床,“十点了,还睡吗?我去给你拿药。”

“不睡了,睡久了头还疼。”

章长宁很费力地坐了起来,结果就闻到了自己身上还残留的那点酒味,“嘶,哎呀。”

他想起章长叙可能就这么抱着自己睡了一个晚上,当下就有些不自在起来,“我、我去冲个澡!”

“小心点,别摔着。”

“不会。”

浴室门关上。

章长宁咧开嘴偷笑了两声,结果转身对上镜子就愣住了——

他的下嘴唇破了一个小裂口,这会儿虽然已经没有血迹了,但看上去是有些严重。

“……”

章长宁靠近洗漱台,伸手小心翼翼地碰了碰下唇伤口,绞尽脑汁也想不明白这伤是什么时候留下的。

“算了,搞不明白。”

下次还是少喝酒吧,什么都想不起来了真愁人!

章长宁抛去没必要的问题烦恼,简单收拾了一通后出了浴室,然后就被头疼逼得快速吞了解酒药。

章长叙见他愁眉苦脸的样子,有些想笑,“去餐厅吃点东西吗?我有些饿。”

说实话,自从半年前在新国回来后,他们之间就隔着一条不可见的屏障,他已经很久没看见章长宁在他面前露出这么孩子气的可爱模样。

章长宁其实没什么胃口,但听见章长叙这么一说,就想到对方长途跋涉地赶来,估计昨晚到了之后也没时间吃东西。

“嗯,去吧。”

“我去简单洗漱一下,十分钟。”

“好。”

经过昨天暴雪的洗礼,今天的天气倒是意外不错,听说滑雪场已经重新开放了,这会儿已经陆陆续续有人带着设备前往了。

酒店餐厅。

章长宁戴着一顶小兔帽子,照旧坐在自己熟悉的餐位上。

他头还疼着,只能苦着一张脸艰难吃饭。

早午餐进行到一半,对面的章长叙就先注意到了楼梯口熟悉的身影,“延枭,这边。”

商延枭带着柏续走近,“原本还打算吃完饭再联系你们,没想到起来用餐的时间差不多。”

章长叙笑了笑,“我们也才刚到不久,坐下一起吃?”

哪知听见这话的章长宁突然出声,“不要!”

他快速咽下嘴巴里的食物,转身颇为怨念地看向了商延枭,一脸“我在生气”的表情,藏都不藏了。

柏续失笑,“怎么看着气鼓鼓的?”

章长叙是最了解章长宁的,知道他这会儿在玩什么小把戏,“喝多了酒闹头疼,还在耍小少爷脾气,别理他。”

“我才没!”

章长宁反驳,拍了拍自己边上的空位,“柏续,你可以坐我边上,三哥不行。”

商延枭笑了笑,明知故问,“我怎么了?”

“哼!”

章长宁伸手将好友柏续拉到自己的身边,声量加倍,“柏续,你看见了吧?三哥是个漏勺,根本靠不住!你听我的,别和他在一起了。”

商延枭:“……”

柏续配合着好友打趣,“嗯,我觉得也是~”

章长宁抬了抬下颚,难得觉得自己扳回一局。

商延枭只好坐在了章长叙的边上,不过和柏续正好是面对面,“章二,有空管管你家孩子。”

章长叙喝了一口水,无奈摇了摇头,“你不是看见了?孩子大了都敢离家出走了,我管不了一点儿。”

“……”

说谁是孩子呢!

他们四人不是同辈的吗?

怎么别人来就是旅游,他来就是离家出走了?

章长宁敢“怒”不敢言,内心才升起的胜利旗帜被斩杀,顶着的兔子耳朵抖了抖。

柏续忍俊不禁,伸手揉捏着好友的假耳朵,“长宁,我们待会儿要去滑雪,你们去吗?”

章长宁吸溜一口意面,立刻有台阶就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