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清珩没脸露面,但总有人替她出头。
刚回到枕月阁,徐嬷嬷将府中之事禀报了一番,锦华居便派人来请了。
果不其然,逸王妃一反常态,态度亲和,“凝晚,你昨夜未归,是宿在武伯侯府吗?”
“登鹊楼,与裴大小姐一起。”
江凝晚并不遮掩。
昨晚她与裴寻枝喝了一.夜的酒。
“你别多想,我没有责问你的意思,只是有样东西要交给你。”逸王妃从袖中取出一封书信。
江凝晚心头一紧。
接过书信打开看了一眼,悬着的心一颤,是一封家书,她娘的笔迹。
看到那熟悉的字迹,心中便再刺痛一次。
又拿假家书来骗她了。
江凝晚紧攥着信纸,强忍着怒火。
“这是清珩托人拿到的,你知道的,你娘和外祖父流放北地,那里的书信是很难送出来的,还好清珩军中有关系,往北地军中运送物资的队伍能帮忙捎带东西。”
“入冬天气严寒,北地恐怕更加寒冷难熬,我让清珩托人给你外祖父送些厚棉被和冬衣过去,他们日子应该能好过些。”
江凝晚扬起一抹笑意,故作欣喜,“多谢母亲和清珩妹妹了。”
“帮我这么大一个忙,不知我能帮上母亲些什么?”
逸王妃闻言暗暗舒了口气,说:“血竭草的事情,清珩知道错了,你能去皇上那儿求求情,让她官复原职吗?”
“这事你是苦主,你若原谅了清珩,皇上自然不会罚得太狠,一百板子几乎快要了她的命,也算是给你出了口气。”
江凝晚听着这话,并不惊讶,心中冷笑。
没要了陆清珩的命,怎么能算出气呢。
平妻入府前一晚,她收到第一封家书,这是第二封,今后每个月都会有一封家书。
其实细想起来,每一封家书都会附带一些条件,这就是破绽。
但关心则乱。
一想到家人在受苦,她就什么都顾不上了。
沉默半晌,江凝晚抬起头,“好。”
逸王妃欣喜不已,“你答应了?”
“那我先替清珩谢谢你,等她伤好了,定会亲自去谢你。”
果然还是家书才能拿捏她。
等清珩这件事办完,再找个由头让她出钱把宣威将军府整修了才是。
逸王妃心情一下好了不少。
江凝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