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而来,她虽年过四旬,可保养得极好,皮肤白皙散发光泽,只有一双好看的丹凤眼眼角有几抹细纹能显出她的年龄。
“童童,母妃真的不是在做梦吗?”贤妃来到榻边,含泪看着榻上的宁云舒,小心翼翼地靠近。
“母妃,您来了。”宁陌雪让开位置,默默擦着眼中的泪水。
宁云舒虚弱地支起身子,贤妃见状连忙上前相扶。
母女二人对视,贤妃眼泪止不住落下,宁云舒看着那晶莹剔透的东西,下一秒却是笑出了声来。
七年未见,当初那个在皇上面前连说话声音都不敢大了的余嫔已经成为了如今执掌六宫的贤妃,而那空降的民间公主在她这个嫡女面前还一口一个“母妃”唤得格外亲切。
宁云舒的笑声干涩,在空荡荡的寝宫里显得有几分诡异。
“童童……”贤妃难以置信地唤着她的乳名。
宁云舒笑了半晌才缓缓收敛笑意,直勾勾地看着贤妃,轻声开口:“母妃,童童是再见到您,太开心了。”
贤妃看着这接近病态的笑容,心中咯噔一下,她试探伸出手抚摸上她消瘦的脸颊,眼中满是心疼:“这些年,你受苦了,受苦了……”
贤妃说话间声音哽咽,眼泪又决堤。
宁云舒看着她哭,情绪没有任何波澜,缓缓开口道:“是啊,这七年,我究竟受了多少苦,母妃你知道吗?那匈奴人的马鞭又粗又长,抽在身上,每一道都皮开肉绽,母妃,童童真的好痛……”
贤妃听见这些话,心如刀割,眼泪簌簌落下,霎时间哭成了泪人。
一旁宁陌雪听见亦是瞳孔地震,她难以想象马鞭一道道抽在皮肉之上的感觉!
她也不知是同情还是害怕,亦或是别的什么情绪,眼泪也似断线的珠子。
“可这一切,不都拜母妃所赐?”
宁云舒轻飘飘的一句话,让二人的哭声戛然而止。
她就这样一副懵懂却又看穿一切般的直直凝视贤妃双眸。
贤妃的手僵住,只觉得背脊一阵凉,震惊之余连连摇头:“不,童童,不是这样的,当年的事情,难道你是在怪母妃吗?”
宁云舒直勾勾看着她,不作回答。
当年,是她从宫人手中取过托盘呈给皇上的,所以为何宁陌雪的雕花令牌到了皇上手中变成了空的,她不比任何人都清楚吗?
“童童怎么会怪母妃呢?毕竟母妃做的一切自有考量,用我的一条命换您与皇兄荣华富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