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沿着海岸线漫步,我边走边对比着画稿中的场景,但走了大半个钟头,也没察觉到其中的蹊跷。
陈书瑶也有些累了,望着远处的灯塔道:“还记得大学那会受韩剧影响,带着室友来这里野营,结果回去之后所有人都大病一场,哎,这就是理想跟现实的差距啊。”
听到“野营”两个字,我眺望着远处的灯塔,陡然间,一个片段闪现在脑海。
“简经理,我去趟卫生间,”陈书瑶将相机递给我,“你先休息会。”
我接过相机,缓缓地往灯塔的方向移动,记忆却越来越清晰。
没错,我跟傅景霆来过这里。
大概是大四上学期的事,报道说最近会有狮子座流星雨,同学们都三五成群地找地方观看,我也是跃跃欲试。
最终敲定的地点在西郊的大蜀山上。
可这种浪漫的事,向来跟傅景霆是不沾边的,于是毫无悬念地,我又被放了鸽子。
因为这个事,我又被室友嘲笑,气得几天没理傅景霆。
更可气的是,我发现即便我没理他,似乎对他的生活和学习也没产生任何影响。
直到傅五放学,我跟严冬几人约了去看电影,却莫名其妙地被傅景霆堵在校门口,被他拖拽到一辆面包车里。
傅景霆从车行租来的车子。
彼时他刚拿到驾照,第一件事,就驱车把我带到了这沙滩上。
搭帐篷,烧烤,只要是傅景霆想做的事,他都能做到尽善尽美。
酒足饭饱之后,高岭之花领着我进了帐篷,像变戏法一样,拉开了蓬顶,露出了灿烂耀眼的星空。
愣神间,傅景霆的手环在我的脖子上,一串写着字母X的吊坠忽地挂在了我的脖子上。
那时的我是开心的,嘴上却有些计较:“几年一次的流星雨,因为你,还是错过许愿的机会了。”
傅景霆眼神温柔道:“那我们柠柠要许什么愿?”
我很没出息的开口道:“跟傅景霆,一直一直在一起。”
傅景霆摸摸我的头,宠溺道:“笨蛋,这不需要许愿的。”
我摸着项链,越看越开心,转念一想,又觉得不对劲:“好端端的,为什么要送我礼物?”
那时候我太在意这个男人了,以至于总是患得患失。
傅景霆眉眼含笑道:“1826天,简佳柠,庆祝我们的五傅年。”
我数学不差,强调五傅年应该是1825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