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北辰眸子闪动，吃完以后看着他，“我有话跟你说。”

自从妈妈死后，他再也没有叫过林天启一声爸，现在让他叫，他也有些叫不出口。

“嗯，跟我来吧。”

林天启起身带着他上楼来到书房。

林北辰走进去看着书房里的每一处，跟记忆中的样子也是一模一样，小时候他最喜欢在书房里看林天启处理事情的样子。

“当年的事为什么不告诉我？”

仅仅一句话，林天启就明白他说的是什么了。

“阿玲不让我们跟你说，怕你难过，可是后来你对我们还是生了芥蒂，我也不知道是哪里出了问题，哎……”

林天启叹了一口气，坐在一旁，拿起桌上的全家福看了一眼。

当年阿玲死他也很难受，北辰又一直闹，当时公司也遇到了瓶颈期，嚷嚷着让他将柳兰和林曙赶出去。

当时他也只不过是吼了他一句，谁知道他宁愿自己一个人在外面打暑假工也不愿意回来。

没办法，他只好固定的往他卡里打钱，好在钱他还是愿意收下。

林北辰紧抿着唇，两人互相沉默了好一会后，他才开口，“所以，林曙是你和柳姨的孩子吗？”

林天启诧异的看着他，随后一脸歉意，“当然不是，柳兰答应阿玲跟我一起照顾你后，我怕怠慢了她，于是认下了小曙这个孩子。”

林天启说完以后，又以为是因为小曙冲撞了他。

“小曙这个孩子虽然有时候犟了一点，脾气差一点，其实没什么坏心思的，你，别放在心上。”

林北辰深吸了一口气，想说出指责的话，可又什么都说不出，是他自己固执，不听解释才会变成这样的。

“嗯，我知道了。”

林北辰起身准备离开，林天启又叫住他。

“北辰，我知道你怪我当年没有保护好你妈妈，你要怪就怪我一个人好了，可是你柳姨没做错什么，这些年，她帮了我们家很多。”

柳兰家世很好，当初要不是没有她，林氏可能还走不到今天这个地步。

这些年来她也一直将阿玲的话记在心里，任劳任怨的，他对她也有愧疚，当初北辰不愿回家时。

他也曾让她离开，可她说过，已经答应了小玲便不会离开。

林北辰握着门把手一僵，随后应了一声，“嗯，我知道了。”

走出来后他听见身后传来一声沉重的叹气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