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收凤杰儿子当干儿子时,您怎么不管?最关键的是,这件事您不但瞒着我,而且还瞒着江东米家。”
沈老爹没说话,只是吸烟。
“老爹,沈家村早在几十年前,就已经打没了一代人。”
崔向东满脸的不解:“况且你们沈家村,始终格守耕读传家、不经商、不出仕的祖训。
还有必要心中忌惮,非得在明知道凤三是天北凤家的棋子,利用沛真阿姨的少不更事来布局时,顺势给自己抹黑吗?”
沈老爹的眉梢一抖。
老眼里有精光一闪即逝,看了眼崔向东,却没说话。
“刚才我给大哥打电话时,他随口说了句。”
崔向东捡起一个土块,砸向了河面:“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也是您故意把沛真阿姨,给培养的如此叛逆吧?她在外丢沈家村的脸,却能为沈家村带来平安。”
你懂个屁!
沈老爹先骂了句,才说:“沈家村乃天下豪门之首的名头,豪门牌的驻扎地。
这既是两个天大的荣耀,也是两个担子。
更是两把无形的,架在脖子上的刀。”
“沈老爹,时代变了。”
崔向东说:“没必要像过去那样,担心尾大不掉的事了。”
“沧海也许会变成桑田。”
沈老爹却淡淡地说:“唯一不变的是人性。
而人性,则是世界上最为复杂的东西。
小子啊,旧时王谢堂前燕,飞入寻常百姓家。
有东西啊,必须牢记。
让沈家看看凤家某些人的下场,也许逐渐浮躁的性子会好些。”
崔向东——
“小子啊,别看你非一般人。
但在这件事上,你还真不如上官秀红。
那就更别说,和老子来相比了。
越是和平的新时代,就越得居安思危。”
沈老爹慢悠悠地说:“上官秀红为了保住上官家,三十年前就开始在海外疯狂布局。
虽说没有成功,但她的思路和眼光,却都是对的。
沈家村不会这样做,更想把肩膀上的担子放下!
可有的担子,却放不下,也没人敢接。”
崔向东满脸的不解——
“如果没有了有力的约束,大江南北的豪门就可能会联手,成为隋唐时期的五姓七望。”
沈老爹轻声说:“沈家荣幸也不幸的,可以对众豪门指手画脚。
但所有人都希望,沈家能放弃耕读传家,出仕经商。
那样,沈家就能成为‘新五姓七望’中的老大。
简单地来说,他们确实尊敬沈家,却又忌惮沈家。
更不希望沈家,是个没有瑕疵的存在。
因为那样,会显得他们很脏!
无奈之下,老子找个合适的家族来牵扯,也就很正常了。”
崔向东若有所思。
“还有一件事,你也说错了。
不是我故意培养真真的离经叛道,这是她的本性。
而且我也是真心的,疼爱我的小女儿。
或者干脆说,她从出生那天起,就肩负着一定的责任吧。
反正她收凤杰为干儿子时,我是极力阻止过的。”
沈老爹站起来:“现在,天北凤家多年的布局,控制黑夜的重要棋子被你毙掉。
你啊,就迎接凤家的怒火吧。”
崔向东——
看着倒背着双手,溜溜达达走人的沈老爹,连忙问:“这事,您不管?”
“人又不是我杀的,我管啥?”
沈老爹头也不回的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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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老爹也有苦衷啊。
求为爱发电。
谢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