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云浦半倚着窗,“可能是想谄媚你吧。”
虞烛明:?
“想早些歇息,霁光陪我吗?”江云浦这才正了语气。
明日还要早起去见淳于家的人,她也没与这些人有过接触,怕遇上刺头,得养足了精神应付。因此也就答应了早睡,“好啊,霭云洗了吗?”
江云浦却迎了上来,虞烛明这才注意到,他衣服没系带子。
“一起洗吧,霁光。”
“欸……”
虞烛明不知道昨夜洗的头发究竟干没干,总之醒来时她的头发散了半张床,江云浦伏在她的发间。
再往下看,只穿了个肚兜。没遮住的地方,随处可见红印子,在微亮晨光的衬托下,红印子显得尤为娇俏。
……禽兽啊!
低声喊他:“江云浦!”
他睡得浅,喊一下就睁了眼。
但没完全醒,虞烛明就把头发从他身下抽了出来,然后报复似的在他唇上狠狠咬了一口。
下床,抱着衣物去了屏风后穿戴好。
江云浦被咬,理智才逐渐回笼。
怔怔地看着虞烛明屏风后的身影,血腥味夹带着甜味涌入他的心房。他轻轻低笑,伸手抚住嘴唇上被咬过的地方。
虞烛明没再绕进屏风去看他,怕他兽性大发,她等会还要见人。
回清英院梳妆,又用粉黛遮住昨夜激情的痕迹,才去客房喊虞夕催。
他和符言是合衣而眠的,不想惊醒小姑娘,虞烛明只是轻叩了门。虞夕催睡得不沉,能听见。从被窝里退出去,又给符言掖好被子,虞夕催就出来了。
喊他去洗漱用早膳,“我先去会会他们,等会儿会有人来带你过来,你且把肚子填饱。”
知道她忙,虞夕催也没多问。
虞成怀并非不想亲自与淳于家洽商,只是朝堂上实在过于针锋相对,他必须用十足的精力应付。
前些天与江良光商议合作,虽然双方都有意愿,却也都知道子辈们不会支持,他们必须在有生之年推进合作,又因利益分配不均,几日内坐探了几次,皆无果。
又担心被人看见他们私底下密谋,这两天也不来往了,仅由各自的书童互相传信。
于是,在朝堂上,他们仍久像以前那样吵架。
今日在吵该不该迎利阳使者团进京。
同意使者团来大魏的是江良光,可如今他也犯了难,如果他能在大魏权势上更进一步,利阳使者进京只会对他的求权之路产生阻碍。
虞成怀却不乐意他这样朝令夕改,“早就同意了利阳使团,如今拒绝,只会败坏我大魏的名声!”
江良光却说:“败坏名声是小事,最主要是要把威胁拒之门外!你们看上回姜作人进驻在京城,闹出了这么多事!”
接下来又是两派大臣互相攻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