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戚氏睨着她,目光中带着一丝冷峭。
“你不必巧舌如簧,试图以言辞封我的口。
姜家出尔反尔,以养女替代亲生女儿,但这白家并非易于欺骗之辈。
婚事既定,我自然会接受你作为儿媳,但在你踏入我白家门槛之前,我必须让众人皆知,姜家是如何以强凌弱,行径不端的!”
思及此,她的怒火便难以抑制。
玉京当前仅是举子,不过,以其卓越的才华,明年必能一举夺魁,届时成为朝廷命官,地位自然水涨船高,与京官的千金结为连理,也是门当户对。
然而,她做梦也没料到,姜家居然出尔反尔,将亲生女儿替换为养女,这怎么忍得了?
因此,哪怕容忍这个养女嫁入白家,也必定要给她当面立规矩,让她知道谁才是这个家的主人。
姜怀虞面对她的质问,反唇相讥:“自古以来,姻亲结合便是为了两家之和,双方都已经答应了这门亲事,又怎能说是姜家出尔反尔?”
白戚氏冷哼一声,眼神中透露出不满,“你不过是个养女,细细算来,连亲戚都算不上,姜家把你塞过来,难道不是在藐视我们白家的尊严吗?”
白二婶一路护送姜怀虞归来,心中早已接纳她为侄媳。
她忍不住出言争辩:“大嫂,你怎能如此对待二侄媳呢?瞧瞧这十几箱的陪嫁,如果姜家看轻了这桩婚约,又怎会帮二侄媳准备如此丰厚的嫁妆呢?”
白戚氏的目光如同锐利的箭矢,掠过那一排排整齐的箱子,心中陡然生出一个念头。
“历来娶妻需备聘礼,而出嫁的女儿则随带嫁妆。
你是我们家用重金迎娶的儿媳,你既认为养女也是女儿,那你便亲自开启这些箱笼,让大家一窥你所带来的陪嫁之物。”
姜怀虞的眼神瞬间变得幽深,如同夜空中的星辰,“嫁妆乃是女子私有的财产,这些财物是我个人所有,再者,若是因为贪图儿媳的嫁妆之谣四处传播,恐怕会令白家的名声受损。”
白戚氏冷嘲热讽,“那一百两银子的聘礼,是我们砸锅卖铁才勉强凑齐的。
莫非,你忍心入门之后,自己享受美味,却让婆家人在寒风中受苦吗?”
“绝不可能,一家人理应相互扶持,携手同行。”
“那你就不必再犹豫不决了,难道你的嫁妆真的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白戚氏言罢,唤来几位亲戚,示意他们动手打开那些箱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