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文渊的脸上闪过一丝惊异之色,他难以置信地感叹道:“你竟然对这些事情也有所了解?”
话锋一转,他又严肃地补充:“然而,你不要把这件事想得过于简单。
屠大人是我的上司,尽管如此,我们之间并没有什么私交。
再者,他向来不轻易收纳门徒,要想让他收下这份举荐信,恐怕并非易事。”
姜怀虞闻言,轻轻一笑,从容不迫地道:“父亲,您先不要急于拒绝。
您应该很清楚白玉京的文采,如果我们能在信中附上他所写的策论,说不定就能引起屠祭酒的注意。”
她心中明白,上辈子,姜家并未写过举荐信,但白玉京的策论却深深吸引了屠祭酒,使其主动将他纳入门下。
而今,姜怀虞只是想先发制人,把握住这个机会。
拥有姜文渊承诺相赠的书籍库存,以及这纸笔端的深情信笺,即便是未携带丰厚嫁妆,她踏进白家大门,亦能昂首挺胸,自尊自强地立足于人前。
姜文渊面露踌躇,内心实不愿轻易地挥洒这笔承诺之书。
毕竟,一旦遭到婉拒,若消息传入国子监,那丢失的可不仅仅是颜面,更有可能影响到他的声誉。
姜怀虞则继续说服道:“父亲大人,这些年来您的官位纹丝未动,其根源不就在于朝堂之上缺乏强有力的奥援?正如您所言,白玉京乃是一位不凡之才,若小妹得以嫁入侯门,我亦能携手白家,侯府之尊贵与白玉京之才智相互辉映,到那时,姜家的振兴还远吗?”
她这番话语,恰似春风化雨,滋润了姜文渊心中的渴望,令他精神一振。
他的神情经历了数次转变,终于下定决心,承担这个风险,“好吧,我就算豁出这张老脸皮,也要亲笔写下这封举荐信。”
“多谢父亲!”
姜怀虞心中暗自欣喜,姜文渊的忧虑似乎有些过度,毕竟屠祭酒所青睐的,始终是白玉京那非凡的文才天赋。
而她,不过是通过姜文渊的手,巧妙地将白玉京的文章提前呈现在屠祭酒的眼前。
随着时间的推移,日子如白驹过隙般消逝。
姜怀虞在家中静谧地忙碌着,为即将到来的婚礼做准备。
她的嫁妆与众不同,满是书籍,她在空闲时,总是精心整理那些即将带至白家的珍贵藏书。
姜文渊虽然官阶不高,但在国子监供职,且身为监丞,家中藏书颇丰,汗牛充栋。
这些书对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