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骗局(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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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确实打他了,但是我想先问仙尊一个问题,”孟惘看向坐在椅子上的女子,正好对上了她的视线,“你想要我怎么赔偿?让他打回来,还是废我修为?”

谢惟藏在袖中的指尖捏了捏袖口。

“赔偿?”女人饶有兴趣地打量着他,在他脸上流连许久,眸中冷幻迷离,突然似笑非笑道——

“你陪我一晚……”

她伸出手就要去勾孟惘的腰带,“我就不计较了……”

未料指尖还未碰到他的衣服便被一柄冷剑格挡在空中,殿中响起谢惟清冽的声音,“仙尊,自重。”

垂眸看着没有脱鞘的无妄剑,孟惘嘴角一僵,本来想套出那人来这儿的真正目的,怎么会是这种回答?

久闻泠潮仙尊轻浮佻薄,云心水性,今日一见,传闻也并非空穴来风。

气氛一时有些尴尬,孟惘没敢去看天玄和谢惟的脸色,幸好泠潮识相地收回了手。

她拖着下巴不依不饶道,“这个年纪刚好,我就喜欢这种的……”

“仙尊若是再想些不该想的,就别指望能完整地回索苑境了。”谢惟冷冷地打断她。

泠潮嗤笑一声,“你什么身份,敢威胁我?”

谢惟却不再说话,一眼看入她的眼底。

那双浅眸中分明不带分毫情感,不尖锐,甚至有种诡异的平和。

泠潮却不受控地打了个寒噤。

她又顿时反应过来,觉得有失仙尊颜面,脑羞成怒地喝道——

“你……!”

“够了泠潮,我以为你来这儿是要给你弟子讨公道的。”天玄沉声开口。

孟惘悄悄看了一眼脸都绿了还不敢说什么的齐原。

“师兄。”他后退一步,侧过头在谢惟的耳边说了什么。

因为用了灵力,只有他们两个能听见。

“压一会儿就行,我尽快问完。”

这件事以他的灵力还做不到,但是谢惟可以。

谢惟的视线拂过他的脸,微微颔首。

“我只不过扇了一下你的脸,怎么就成这样了呢?”他转头看向齐原,无辜地眨了下眼睛,“不至于啊……”

“去你妈的,你用了多少灵力你心里没点数吗?”齐原咬牙道。

孟惘被骂也不恼,简单直白地说道,“你说你半边脸瘫痪,其实是在仄冬荒中了礁鬼的毒吧。”

泠潮仙尊的脸色一变,却是怒目瞪向谢惟。

“哪里来的礁鬼?”齐原冷哼一声,直觉是孟惘想要诈他的话。

“别装,江子波和迟羽声都知道,需要我联络他们核实一下?”

“……是!我是被礁鬼拉进墙里了,但你怎么就能说这是礁鬼的毒而不是你打的?!”

“呲啦”一声布帛破裂的轻响,齐原的衣服从衣领处裂到了侧腰,他慌乱中一抬胳膊,马上露出了肩颈处和肋骨处的大片青灰,“你撕我衣服?!”

孟惘指尖衔着点点寒芒——

“我前几句说只是打了你一巴掌,你也默认了,况且当时江子波他们也在场,你脸上的若当真是我打的,那身上这些呢,一样的伤,你怎么解释?”

齐原呼吸急促起来,紧抓着被灵力撕裂的衣服,想也不想就道,“那我左耳和左眼呢?你还想洗脱不成!”

谢惟抬起眼眸,神色漠漠,“方才泠潮仙尊也感觉到了,我用移灵术剥夺了你右耳听觉,你既左耳失聪,又是怎么听到孟惘的问话的?”

高阶术法移灵术,就像是上次古土秘境中他对孟惘用的,也是像炼印一样必须要依托灵丹才能使用的术法,所以只能用于修士之间,而妖魔不可用。

修为比自己低的人不会觉察,修为比自己高的人则会看穿术法运行的“线”,从而能确定施术者、针对者等等。

只是泠潮虽然察觉却没有打破术法,大概也是被齐原蒙在鼓里,想看看真相如何。

她若是立马打破了施在齐原身上的术法,那便是做贼心虚,与她那好徒弟私通勾结,刻意谋划的。

不说她那些风流史,堂堂一境之主,这点自觉还是要有的。

谢惟收了移灵术。

齐原愣在原地。

他方才没有察觉到谢惟用任何灵力,自然也不确定方才那番话到底是真的还是在诈他,不敢轻易答话,只得无助地看向身旁的女人。

“齐原,眼罩摘了吧,想也没什么事,你竟是用一点儿血就糊弄了本尊。”泠潮的声音冷了下来。

她起身快步朝殿门走去,“这关门弟子你也不必再当了。”

齐原反应过来后连忙追了上去,“师尊你听我解释!不是这样的!你不能……”

泠潮仙尊一手掐住他的脖颈止住了他的话头,顿住脚步,侧首婉尔一笑看向孟惘,眉眼暗递秋波——

“今日多有冒犯,改日定当赔罪。不过能得见当年在修真界荡起一波俗潮的小仙君真容,也是不枉此行。”

“如果有需要可以来索苑境,本尊随时恭候。”

孟惘,“……”

这仙尊是学变脸的。

修真界烂到什么程度孟惘都不想多说,外强中干纸糊的老虎,五境内里不调,各境间也没有联系,全仗着浔仙道培养提升那二十几个关门弟子以及五位仙尊坐阵。

能打的也就只有旋灵境和南墟境。

说旋灵境能打是因为里面的七千子弟个个随了浮鸿仙尊的性子,宁做刀下鬼不做亡国奴,往死里磕,尤其是那个迟羽声。

说南墟境能打是因为……

都是故人。

南墟境虽好,故人不可留,魔界虽令他痛苦,至少有两个真心之人——

荆连和百里纤纤。

今天泠潮来这儿闹的这场乌龙终于结束,辞别了天玄之后,他跟着谢惟回了月华殿。

孟惘脱了鞋倒在谢惟的床上,翻身抱着他的被子低低嗅着,是同主人身上一样的冷香。

闻起来很安心,感觉紧绷着的神经和身体都松懈下来,接着睡意袭卷大脑,他轻阖着眼,半边脸埋入松软的被中。

虽然谢惟连问都不问,他也还是想向那人解释一下自己是在何时打的齐原。可还没开口便觉有人解开了自己的腰带,身体本能地一僵,但意识到是谁之后,又渐渐放松了下来。

“脱掉外面的衣服再睡,不然太累。”熟悉的声音隐约传入昏沉的脑海。

孟惘听话地坐起身将外衣脱了,只着一件白色里衣,睡眼惺忪地抱住那人的腰往窗外看了一眼,嗓音又不自觉软腻起来,“是不是快到晚上了?”

“……嗯。”

“那你也在这儿睡吧,别去偏殿,”他怕谢惟拒绝,又可怜巴巴补充道,“我明天就回我殿里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