郴州的酒楼熙熙攘攘,楼内人潮拥挤,人声鼎沸。
一桌客人对坐,一边喝酒一边聊的火热朝天。
“听说了没?新上位的王上心狠手辣,残暴不仁,听说福州城节度使死活不肯交兵权,王上让三城节度使共同率兵二十万去攻打福州,且城中老百姓格杀勿论,一个不留。”
“哪三城节度使啊?”
“云城柴卫、银川城金融、金川城卫隐。”
“何止啊?我还听说啊,王上刚上位就派两州节度使陶振和昌荣带着一封赐死雍王的圣旨去了柔城。
这王上可真是六亲不认,冷血无情啊!”
“你们说错了,赐死雍王是先王的旨意。”
众人七嘴八舌,互相探讨,各自争论不休。
坐在一旁桌上的虞珺卿伸手拿起筷子扒拉着碗中的饭菜,他时不时会将碗里的肥肉丢入桌下,让趴在桌下的长岁吃上两口。
而白清兰则是端着一杯酒水抿了一口。
坐在白清兰身旁的陌风手拿筷子夹了一块排骨放到干净的空碗里,他用筷子动作敏捷的将肉剃下后,骨头扔给了桌下的长岁,肉放在了白清兰的碗中。
白清兰放下酒杯,她拿起筷子夹着碗里的肉咬了一口,肉质软烂,咸淡适度,白清兰在口中咀嚼了几下,便吞入腹中,她一边吃肉一边道:“等会晚些,我们就收拾包袱,去福州!”
陌风微微点头,“好!”
窗外寒风冷冽,天上的晴天又在瞬间变作大雨倾盆。
景兰宫里,烛火通明,檀香四溢。
萧瑾年身穿一袭龙袍坐在龙椅之上,而台下摆满了宴席,百官云集,他们觥筹交错,推杯换盏,相互寒暄敬酒。
大殿中央,舞女们身穿轻纱罗衣,身段曼妙,只见他们轻舞水袖,水袖轻盈如丝绸,在空中翩翩起舞。
遏云歌响清,回雪舞腰轻。
高坐龙椅上的萧瑾年瞥了眼坐在最前排的萧曦泽,今日的接风宴是为他而举办的。
萧瑾年对萧曦泽寒暄的话已经问候过了,现在就是让官员们大肆喝酒吃肉了。
萧曦泽对皇宫的宴会向来不感兴趣,于是他便站起身对萧瑾年行了一礼,“陛下,臣不胜酒力,喝了几杯就有酒了,想出去透透气。
陛下,若没其他事,臣先行告退!”
萧瑾年也喝的有些醉,他摆摆手,“去吧!”
萧瑾年语毕,萧曦泽退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