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尔打开纸条。

“噗……”她翻个白眼，哭笑不得。

“怎么了？”尽管陆尔发出的声响不大，闫艺帆还是听到了，于是朝她手心上的小纸条瞥了一眼。

上面画着一个粗糙的、丑陋的但至少还能辨认出是个“OK”手势的图案。

陆尔提笔又在“OK”下面写了个“6”，然后再一次放到高梓阳桌上。

“……”高梓阳脑瓜子嗡嗡的。

这俩人传上瘾了还！

他心虚地抬眼偷偷瞅讲台上的老师，趁对方一个不注意，火速转身把纸条扔在沈庭课桌上。

结果再转回来时，余光瞥见老师已经盯住了自己。

“高梓阳，”任课老师声音沉了沉，“上课铃声听见没？还在做小动作！”

高梓阳本就怯懦，被老师这么一斥，脸蛋瞬间涨红，跟鸵鸟似的几乎要把脑袋埋进胳膊肘。

“关键也还没打铃啊……”陆尔小声嘀咕，替高梓阳鸣不平。

但这话立马便被耳尖的老师听到了。

“高梓阳你起来，还有你，”老师点了陆尔的名字，“陆尔，你也起来。”

“你俩给我站着好好反思下，觉得自己反思完毕了再坐。”

“叮铃铃——”

上课铃声不合时宜地响起。

陆尔干脆利落起身，脸皮较厚的她丝毫没有高梓阳所呈现出来的那种窘迫与尴尬。

“报告，我反思完毕了。”

铃声刚结束不过几秒，陆尔就道。

任课老师推推眼镜，“嗯，说说。”

“我不该在上课前说话。”

“噗……”

同桌的闫艺帆没忍住，笑出声。

其他同学闻言也是低头一阵憋。

尤其陆尔还在“前”这一个字上咬了重音。

“……”任课老师气，粗道，“接着站！”

“你呢！高梓阳！”她把矛头又重新对向高梓阳。

后者起身后也始终垂着脑袋，这会儿被老师发问，先是沉默不发声，直到老师不耐烦又拔高音调追问了句，他才嗫嚅道——

“我也不该在课间做小动作。”

此言一出，满座哗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