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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合上诏书,心中思定,有诏书和佩韘,加以郑王构害小王爷的证据,郑国就能易主。
可事关国本,真到了楚国攻陷郑国的那一日,楚怀瑜会听他的吗?
分神间,身后忽然传来声音:“袁琼。”
他收好手书和诏书,随后走到床边,为了不让小皇帝怀疑,掀开被子坐回床上:“怎么起得这么早,我不过出去寻个方便,就急着见我了?”
楚怀瑜方才想说的话这会儿叫他一句话给堵了回去,忘了要说什么。
好半晌才又想起:“你下床走动,伤口疼吗?”
袁沃瑾笑道:“得亏陛下药好,好得快。”
“这才几日,”楚怀瑜作势要去掀他的衣裳,“让我看看。”
袁沃瑾捉住他的手:“伤疤渗人,陛下还是别看了。”
再好的药,自然也要养上十天半个月,此刻叫他看了又要忧心。
一向聪慧的小皇帝怎会不知,他抬头看他:“是不是还没好?”
袁沃瑾握着他的手凑到唇边:“不碍事,这几日我少动就是了,陛下别看。”
他绵绵话语带着温情,神色里尽是情义,惹得楚怀瑜禁不住脸色发烫,只好不再强求。
“臣还困着呢,陛下陪臣再睡会儿。”袁沃瑾拉着他躺下,又替他盖上了薄被。
楚怀瑜也没驳他,直到躺进他怀里才睡得安稳。
数日后,临至楚国边陲。
一行人临水搭建帐篷,侍卫们往主帐篷中送了些热水,袁沃瑾拧着布巾要给楚怀瑜擦拭。
楚怀瑜抓过他手中布巾回拒道:“我自己来就好。”
袁沃瑾曲起唇角,笑意看他:“又不是没有擦洗过,你羞什么?”
一听这话,不经撩拨的小皇帝瞬间红了耳,不自在地回他:“你身上还有伤……不方便。”
袁沃瑾应话点了一下头:“陛下倒是提醒了我,我身上还带着伤,自己擦不好,你这营帐中也没有我的亲信,不如陛下帮我。”
楚怀瑜正要开口回拒,只听他又说:“陛下前几日不是还想看臣的伤口么?”
他同他说话,跟哄孩子一般,楚怀瑜有些恍然,一时不知如何接话。
此时袁沃瑾又轻叹一息,自怨自艾:“陛下嫌弃臣。”
楚怀瑜抬眼看他:“朕没有。”
“既没有,为何不愿帮我?”袁沃瑾作似委屈,“陛下不是说要与我同生共死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