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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刻后,一名领头暗卫进至承阳正殿禀道:“启禀陛下,那刺客向佛堂的方向去了,没有御令,我们不敢搜查。”
楚怀瑜揉着隐隐作痛的太阳穴:“可有其他线索?”
侍卫想了想,道:“袁将军用箭中伤了他的右肩,若是我们此刻去查受伤之人,定能查出。”
暗卫领命而去,半个时辰后,铁着一张脸回禀:“那刺客为掩盖身份,将二十名天佛山弟子的右肩都伤了。”
楚怀瑜:“……要不让他来当来这个暗卫头领?”
暗卫低着头:“属下知罪,请陛下惩治。”
楚怀瑜不快吐出一口气,吩咐道:“此行人皆严加看管,没有朕的命令不得踏出偏殿半步,此外——”
他看一眼暗卫,肃色:“将四位掌事单独置于一处。”
暗卫拱手领命:“是!”
待那暗卫走后,尉迟睿才上前:“陛下,如此可有不妥?”
楚怀瑜扶额:“天佛寺向来避世,没有理由要刺杀朕,那刺客能混进天佛寺人眼下,又能伤及二十人,必有一番本事,若是轻举妄动,只怕伤及这寺中人,往后落人口实,招引江湖愤怨。”
尉迟睿担忧道:“那陛下打算如何?”
楚怀瑜:“他既要刺杀朕,朕便主动出现在他面前,让他露出马脚。”
听到这里,尉迟睿“噗通”一声跪到他膝边:“陛下万万不可啊!半月前陛下所受之伤还未痊愈,便又要以身犯险了吗?别说老奴不许,便是这宫中任何一人也不会同意,若是陛下执意如此,便先砍了老奴这颗脑袋吧。”
说罢伏跪在地,额头抵着地板不肯抬头。
楚怀瑜轻叹一口气:“起来吧,朕不去便是。”
尉迟睿这才颤颤巍巍地起身,擦着纵横的老眼,整理好仪容便又道:“这万全之策自然是将这天佛寺一干人等尽数打入天牢,但若陛下不愿将此事做绝,倒不如将此行人放出宫,免除祸患。”
楚怀瑜设问:“若是天佛寺人偏要向朕讨个说法呢?”
尉迟睿一时也没了法子,忽然,他疑道:“楚宫这样大,这刺客怎能精准地摸到陛下的寝宫来?”
楚怀瑜侧眸睨他:“你问朕,朕问谁?”
尉迟睿讪讪闭嘴。
此刻门外走过一人,手中还拿着弓,在路过殿前台阶时,停下了脚步,偏头看向了内里,尉迟睿被他的架势吓了一跳,急忙护至楚怀瑜身前,朝门外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