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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风来正憋了一肚子火,此时听见假亲戚还有事瞒着,更是冷笑连连,用脚勾了长凳坐下,双手抱胸盯着他:“说,怎么回事?”
周行川忍着身上的痒说道:“我近日朦朦胧胧想起一些事,当夜应该还有人与我一起,所以那日去柳郎中那换药的时候我向他提了一句。”
“呵...你再装!”
“夫人...”周行川可怜巴巴看向徐母。
徐母一见他这模样就心疼,主动走过来给台阶下:“真的想起了?”
“只是一点点,很模糊。”周行川用食指和拇指比划了一个很小的弧度。
徐母看见了,点点头:“这是好事,能想起来就好。”她又拉起徐风来到门口小声道:“来宝,我记得你有一身棉料子的衣裳,先找出来给阿靓穿着。”
徐风来觉得不可思议:“娘!”
徐母也知自己此举不对,但事急从权:“他原先那身已经泡了水没法穿,也不能现在去溧水县买一身,好来宝,你大人有大量别跟阿靓一般计较,就答应了吧。”
徐风来也知道如果任由假亲戚再穿着徐父的旧衣裳估计会发病而死,但要他拿自己的衣裳给对方穿,这又算什么事?
但要是不给...他回头看了眼假亲戚。
他估计痒得厉害,身上的红疹子越起越多,很想去抓可因为柳郎中的吩咐忍住了,因此眉头紧蹙,汗水都让憋了出来。
徐风来深吸一口气,对徐母道:“娘,我又花钱又赔名声,他不以身相许都说不过去。”说完这句他就去翻箱子了,留下徐母瞪大了眼。
哥儿这是何意?看上了?
徐母被徐风来一句话搅乱了心绪,还在迷茫的时候,徐风来已经把衣裳翻了出来并丢给假亲戚:“换上。”
这身料子还是过年那会,徐父刚做完一桩活手上有银钱,加上那时柳如春那浑蛋考中了秀才,他觉得哥儿喜事将近,花了大价钱买的。
是上好的棉料子,假亲戚穿不了麻布,棉布应该没问题。
周行川也知从柜子里翻出来的衣裳是属于谁的,一时间也被震惊到了。
一个哥儿拿自己的衣裳给小子穿那是极其亲密的事,而他们...
周行川不愿污了徐风来的名声,可如今自己这情况...要节还是要命?
徐风来也看出了他的踌躇,出门前说道:“你只管把你的嘴闭紧,这事谁也不许说,倘若让别人知道了别怪我赖着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