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羽舒留在病房照顾陆褚卿。
想着他有自杀的倾向,陆羽舒是一步也不敢离开。怕他醒过来后,想不通又做出些什么自残的行为。
而陆褚卿的烧,过去了一天一夜,也没有退下来。
很迷糊的时候,她还听到他喊“絮絮”,无奈又情深。
陆羽舒听着想哭。
明明两人都已各有归宿,上天却还要这么折磨陆褚卿。
陆羽舒很想给施絮絮打电话,告诉她陆褚卿出了车祸。可最终,还是克制下来。
施絮絮已经和傅劭竩结婚,告诉她陆褚卿出了车祸,除了徒增施絮絮的烦恼,已没有任何意义。她已嫁作人妇,陆褚卿也有了未婚妻,两人没必要再纠缠。
越纠越伤人。
所有的痛,只能靠陆褚卿自己自渡。
傍晚,护士又来给陆褚卿量体温,惊喜的对陆羽舒说:“陆小姐,二少的体温降下来了。”
陆羽舒松了口气:“太好了。”
说完,看着躺在床上,还没醒过来的陆褚卿,眼睛润了润,“这么强壮的一个人,被爱情打击得这么不堪一击。”
陆褚卿已经不是第一次发烧了。
上次,还是她让施絮絮来对他说了些心理话,他才退了烧。
爱情是毒药,也是解药。
哥,你是有多爱施絮絮啊!
陆羽舒唏嘘。
手机响起,陆羽舒退出了病房,手机搁在外间的茶几上。
施烈打来的电话。
陆羽舒走到阳台去接,还没来得及开口,就传来施烈小凶小恶的声音:“陆羽舒,电话不接,信息不回,怎么,你是在试探你对我施烈而言,有多重要吗?”
“这不就证实了。”陆羽舒勾笑,“找不到我,你心慌了。”
施烈哼一声:“老实交待,你在哪里?”
“我在顶山医院照顾我哥。”
施烈语气一正:“二哥怎么了?”
陆羽舒语气微沉:“他出了点小车祸,一直在发烧,昏迷,刚才才退了烧。我在病房照顾他,没有看手机。”
“二哥没伤到哪里吧。”
“心伤到了。”
“心?”施烈信以为真,“你不说小车祸吗,怎么会伤到心?”
“心是被爱情伤的。”陆羽舒说着,又有些难过,“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哥在迷糊的时候,又像上次一样,叫着絮絮的名字。
我想车祸,应该与絮絮有关吧。”
施烈语气亦低:“他还没有忘记我姐。”
“你觉得呢。”陆羽舒吁气,“这辈子,你姐是长在我哥心上的痣。只要他的心脏还在跳动,你姐就会活在他的心上。”
施烈难过:“忘不掉又怎么样,一个订婚,一个已经结婚,没办法在一起了。”
“是呀,所以我哥,其实是自作自受。好了,不说这么沉重的话题。想起他们,我的心就不好受。他们既让我相信爱情,又不相信爱情。”
“你要相信!”
“我为什么要相信?”陆羽舒顿了顿,故意自嘲,“又没有人爱我。”
说完,心竟然有些怦跳。
她在试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