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提着打好水的竹筒回去,路过莫乌斯的小麦地,他们最不希望发生的事,还是发生了。
这个稻草人五官终章扭曲,逡裂的皮肤上不断有类似出手的蛆虫游走,完全辨认不出原本模样。
但空荡荡的身躯里,却是只有一条胳膊。
林深想从他污浊的眼里看出点踪迹,稻草人在看清他们后,将头骗了过去,说什么也不愿和他们对视。
徐轩问:“你是胖叔对么,你有什么想说的?”
地里腐朽的气息遮掩住漫山遍野浓郁的秋收。
他们等了许久,只有风吹过麦浪的声音。
“既然你不想说,那就这样吧。”
林深叹气:“也许他想说的,但是舌头被拔了。”
不然在他们过来的第一时间,他就应该向他们胡就得。
用自己的姓名换另一名考生顺利考出去,还是萍水相逢的人,从那个角度看都不合理。
退一万步来说,即使他们什么都帮不了他,从人性的角度,他怎么都该用这世上最恶毒的语气来咒骂还他的人。
他们回到地里,低头旁不知何时出现了一个十厘米见方的拇指相框,用来房子相片的为止,空空如也。
林深去拿有胖叔的那张,上面轻轻草原已经变成成熟的麦田,而胖叔的身体,自脑袋以下已经腐朽白骨化。
“林深,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
赵小甜听到动静,从地里一拐一拐出来,看到二人手里都拿着一个相框,不由咽了咽唾沫,识趣地什么都没问。
莫乌斯分开麦子走来:“今天天气很好,对麦子的生长来说很有利,你们怎么一副阴沉沉的模样?”
林深反问:“你经历过这里的恶劣天气?”
他无所谓道:“是啊,这里的天气不一定每天都想现在这般阳光明媚,温度适宜。”
“你看,我又再一次表现出我的诚意了。”
“林深,我真的很希望和你一队。
先前因为抛骰子的不确定性,我们没法一起走,但现在,我们又站在同样,甚至我还能帮你提前完成这段赛程,你真的不再考虑考虑?”
“你杀了胖叔。”
莫乌斯温雅的神色消失:“我没有,请不要对我用这个词,杀他的是这里的规则,我…我只是顺势而为。”
林深默然,他说起这件事的时候还做不到完全无动于衷,还有触动,说明内心仍保留着一点清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