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路的人们都径直走自己的路,好像马路牙子上十几个原地游荡的女孩和附近叫卖菠萝蜜山竹的挑担女是一回事,只是打扮不太一样而已。
三个南方朋友并没去多看一眼路边穿戴裸露的女孩,他们面带笑容和蔼可亲地互相说着什么,那感觉像是闲聊,也像是在互相议论。
二狗嘴里切一声,不屑地瞥一眼离不远的南方朋友。
用老家方言和郭国涛说:“有球的怕呢,都这么山汉疙磋打蛋没见过世面。”
说着冲着路边一个裸露肩膀和大腿的娇小苗条女孩说:“你们是哪里的?”
娇小苗条女孩像是面对几个老熟人,不慌不忙地盯着二狗说:“四川。
老板想不想玩一玩?保证满意。”
“玩一玩?玩啥?”
二狗这么问纯粹是明知故问。
郭国涛在一旁笑了:“玩啥,你小子真会问呢?你怎么不直接说玩双飞?还用拐弯抹角的?”
二狗不搭理郭国涛,继续和女孩拉呱:“咋说?”
他的土话只有郭国涛能听懂,又在一旁笑。
但后来他不笑了。
二狗毕竟是二狗,能把银行信贷搞下来自然有他的本事。
他优雅地向女孩竖起来两根指头,嘴上却直接询价:“多少钱?”
女孩不但不犹豫,还把脸抬高一寸像一把带瞄准镜的长枪,时刻准备射出温柔的子弹:“二百。”
郭国涛心里重重的一扎。
本能地把脸一拉,让人看不出是嫌贵还是什么。
他见三个南方朋友走近,干脆说:“啥他妈个啥呢,马路上的货色还想冒充正经玩意呢去他妈的吧。”